乐昌美目闪着兴奋:“是什么?”
寒酥摇摇头:“说了到时你演的就不像了。”
独孤氏卧床的这几日,寒酥扮演孝女,日日到正院看望,嘘寒问暖,甚至要亲自喂药,实际是看着独孤氏痛不欲生,心里暗爽。
寒酥每次都会把郑妈妈和郑昊大骂一次,实际是将独孤氏的糟心事再说一次,让她更难受。
寒酥还会及时告知,京中对独孤氏的最新评价,惹得她头晕目眩,病情加重。
没过几天,独孤氏受不了了,让寒酥不要来了,她要静心养病。
寒酥无所谓,不去她乐得清闲,她不是正人君子,对于坏人必须落井下石,痛打落水狗,好好欣赏他们挫败的样子。
五日后,大理寺以违反宵禁、经营赌坊等罪名,判郑妈妈和郑昊流放西北。
开设赌坊一条就足以判死罪,皇帝考虑云处道在前线征战,没有杀云府奴仆。
但以郑妈妈的年纪和身体,能到不到得了西北都是个问题,实际是变相处死。
独孤氏急着廉价卖了自己产业,总算把善银凑齐交到兵部。
因为独孤氏一人,耽误了兵部将善银交给尉迟皇后,即使独孤氏交了最多的钱财,还是得罪了公主。
独孤氏以养病为由,要回幽州娘家暂住,幽州寒冷干燥,怎么适合养病呢?实际原因大家心知肚明。
独孤氏虽是云相夫人,可是在京中声名狼藉,二十多年没见的娘家人能对她多好?
主母不在,云弘度没娶亲,府里管事权只能交给寒酥,尽管独孤氏再不愿意,也没办法。
但地契、房契、仆人卖身契等中公财产,独孤氏仍牢牢攥在手里。
寒酥第一天接手云府时有些晕头转向,独孤氏没心情和精力教寒酥,她只能靠自己。
好在云府的绝大部分产业是云处道获得的封赏,由高管事打理,她只负责府里的日常事务。
郑妈妈虽然贪财欺主,但制定的管理制度行之有效,寒酥不客气地照搬照抄,加上兰桡、碎碧等人的帮忙,短短几日把云府打理的紧紧有条。
府里众人都是势利眼,寒酥掌权后,他们的态度马上变化,极尽讨好谄媚。
寒酥不得不感叹,权利真是个好东西,怪不得人们拼死拼活的争夺。
独孤氏离开京城时,寒酥等云府一众人送到城门。
寒酥双眼含泪,依依不舍,特意折下柳枝,送给独孤氏,不知道还以为是亲生母亲呢。
“母亲离开,女儿没了主心骨,心中忐忑,愿母亲养好身体早日回京。”
独孤氏敷衍地点头,她消瘦了不少,面色憔悴,眼神扫向众人身后,空****的,京中竟无一人来想送,心中一阵酸楚。
云弘度不放心母亲远行,执意告假送母亲到幽州,他骑在马上:“今日不太平,尽量不要外出,约束好府中下人。”
寒酥乖顺的点头,心里不以为意,她可是要做大事的人,不出门怎么行?
寒酥望着独孤氏一行人,孤零零的几辆马车愈行愈远,与她当日风光无两的情形真是鲜明的对比。
回到府中,寒酥望着偌大的云府,此时只有她和乐昌两个主子,从来没觉得云府有如此的亲切舒服。
既然闲杂人等已经清场,她也获得了管家的权利,计划更容易实施了。
兰桡迎上来,附耳低声说:“晚娘已经准备妥当。”
寒酥满意地点点头,既然万事具备,计划可以开始了。
对府中众人说道:“近日府中诸多不顺,我和萧氏明日准备到寺庙祈福,保佑云府万事顺遂,也希望父亲平安无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