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弘度本在兵部衙门,处理粮草运输,被管事十万火急的叫回家,一路上管事说的也不甚清楚,什么金吾卫来抓人了,夫人晕倒了,家里的钱被卷跑了......
云弘度先去正院看独孤氏,她本来躺倒**哼哼唧唧,准备喝药,一看到儿子回来了,一下起身,推开身旁的丫鬟,抓住云弘度连哭带嚎。
“儿子,你可回来了,咱家遭难了!”
云弘度连忙安抚,他以为母亲病了,现在看中气十足,看起来没啥问题。
“母亲,钱财乃身为之物,没了还可以再赚。”他自小生活优渥,对钱财向来不在意。
独孤氏一听不干了:“那可不是小数目,上万贯钱呀,你一定要抓住刁奴。”
“放心,儿子一定抓他回来,母亲身体要紧,不要动怒。”
独孤氏握紧云弘度手臂,急切说道:“儿子,还有一事,昨天公主生辰宴我捐善银8000贯,今日需送到兵部,可是刁奴不但挪用钱财,现在卷款前潜逃了,交不上钱,我们云府的脸面往哪放啊!”
云弘度头痛不已,母亲爱面子他是知道的,只能继续安抚:“儿子会想办法凑钱的,母亲放宽心。”
他好不容易安抚完独孤氏,又前往金吾卫,发现事情比想象中的棘手,郑妈妈昨夜违反宵禁出城,她侄子郑昊也一并潜逃。
更要命的是郑昊竟然经营赌场,来不及销毁的账簿表面,赌场和云府银钱来往频繁,特别最近金额巨大。
涉及赌博,可不是小事,皇上三令五申,明令禁止,母亲不缺钱,又爱惜羽毛,定不会为了钱财涉赌。
现在必须抓住郑妈妈,让她承担全部罪过,撇清云府的关系,至于善银只能知会公主推后交付了。
捋清楚思路后,云弘度策马离开,着手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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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云弘度的焦头烂额、云府的人仰马翻、独孤氏捶胸顿足不同。
高阁仿佛遗世独立的孤岛,与它的主人一样,不问世事,清心寡欲。
寒酥吃着冰镇的葡萄,享受着侍女扇风,古代贵族的生活真是腐败滋润啊,要是没有乱世该多好啊。
乐昌拿着乐谱研读,十分专注,神色清冷,好似高岭之花,美丽孤傲。
寒酥看她气色好了不少,脸颊圆润了些,终于不像刚受伤小产时那般虚弱了。
“父亲真是惦念你呀,在前线打仗还不忘安排人给你送葡萄。”大夏葡萄是稀有水果,只能从西域运来。
“可不是呢,老爷人虽不在府里,每年从番外进水果给高阁可是没断呢。”旁边的丫鬟附和道。
“不也给你了吗?”乐昌没抬头低声回说道。
“才一串”寒酥没想到穿书后,喜欢的葡萄不能经常吃,没吃几口呢就没了,真是遗憾呀。
“喜欢就都给你”乐昌依旧没有抬头,青葱玉指翻动琴谱。
寒酥心里替云处道遗憾了一把,没办法美人心有所属,再努力也是白费。
“听说你卧房有个香炉做工精美,我想见识一下。”
“可以直接给你”
寒酥咳嗽一下,是不是太大方了,啥都往外送,是多不把云处道当回事。
“我就看一看”寒酥身体前倾,特意在看字上加重了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