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五头垂的更低:“我之前发现有异样,但大力哥向我保证他们是惩恶扬善,主要是劫财,不得已杀的人也是该杀之人。”
“今晚是第一次参与,我本来是在屋顶放哨的,只是听着屋里声音不对,进来看看,发现不对后我只是自保,没有故意伤人。”
耿五抬头看着寒酥,神情恳切,眼神清澈,希望能被相信。
“如何能证明?”
耿五微怔,思索片刻说:“纹身,检查尸体的士兵一定发现他们右臂上有蜈蚣纹身,每参加一次,纹一条腿,我只纹了了蜈蚣身子,没有腿,你可以让人检查搜身。”
寒酥依言询问士兵,又让人检查耿五,得到肯定的答案。
“姑且先相信你,你放过我一命,我也会投桃报李。”
她转身找到宇文盛商量:“宇文将军,今晚动静这么大,必然惊动官府,我毕竟是乔装出来,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”
“云娘子所言极是,我会与他们交涉,说只是普通的南梁商人,尽量降低影响,封锁消息,不会牵扯到您,逃走的歹人卑职会继续追击。”
寒酥满意的点点头,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心,还没开口人家先说出来了,果然是晋王的得力干将。
“如此就辛苦宇文将军了”她看了一眼耿五:“那个少年刚刚放我我一命,并非是十恶不赦之人,而且是初犯,希望能从轻发落。”
宇文盛点头称是,正好他找来的郎中来了:“云娘子,可需郎中看看伤势?”
“我没事,让碎碧拿些药膏就好”看着大厅里受伤的家臣和士兵“给他们好好致伤吧”
她转身离开前看了一眼耿五“给他也上些药吧。”
寒酥和碎碧找了一个干净的房间,碎碧关好门窗,开始给寒酥上药。
寒酥撩起衣袖,手臂和膝盖有轻微的擦伤,碎碧轻轻地上药:“小姐,这些歹人实在可恶。幸亏家丁中有晋王殿下亲兵,要不可能坚持不到宇文将军赶到。”
寒酥当时没在意,以为云府的人足够,是晋王坚持才带了几个亲兵,现在看来是她大意了。
“我没事,今晚是我的疏忽,你也受伤了,一会让郎中看看吧。”
碎碧起身道谢:“小姐无需自责,这些歹人实在胆大包天,敢在京城附近行凶。”
寒酥点点头,他们确实无法无天,可是财物的**是巨大的,只要足够多,就会有人敢冒风险。
今晚歹徒是确实可恶,但歹人是如何得知她的行踪的?
是有人故意泄露的?若是如此,这个人用心险恶的人是谁?他的目的是财还是要她的命?
知道她行踪的人其实不多,郑昊?云府的人?还是暴君口中暗中观察她的人?
也可能是寒酥近日频繁奔走赌坊,又落脚在一个客栈,行踪难免被有心的歹人知晓。
想到这里,寒酥回到楼下,找到耿五,他仍被捆着,额头和手臂都被缠着纱布,精神恹恹的。
“他们从何得知我的行踪?”
耿五两眼无神,呆呆摇了摇。
他是刚入伙的,接触不到核心机密也正常,可寒酥不死心,继续追问:“一点也想不起来?他们平时接触的哪些人?特别是采取行动前一两日。”
耿五皱眉思索了一会:“他们平日除了练武就是吃喝嫖赌,接触的人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