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让他们侥幸过关,下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。
之后的十日,寒酥又去了两次赌坊,继续和郑昊打赌,而且越赌金额越大,仿佛赌上了南梁人的尊严,也像越赌输越想赌,急于回本的赌徒。
只是这两次寒酥没有给现钱,一是计划所需,二是她也没那么多铜钱了。
分别用一对名贵的瓷瓶、一小箱宝石做赌注,市值2000贯、3500贯,郑昊欣然同意,看着寒酥宛如送财童子,两眼放光,嘴都合不拢。
两次的赌约毫无疑问,都是郑昊赢了,他越**风得意,飘飘然。
寒酥则暗自庆幸,幸亏输了,要不真不好麻痹郑昊。
看着郑昊胃口已经养大,赢得盆满钵满,找不着北了,火候差不多了,决定收网。
寒酥乔装成男子,贴好胡须,涂黑肤色,再次变身裴公子,带着青岩、墨林偷偷溜出府,趁着城门关门前出城,赶赴最后的赌约。
夜幕四合,一轮明月悄悄地爬上空中,城门早已关闭,郊外少有人在外行走。
与寂静的狂野不同,隐蔽的赌坊生意正是兴隆,各个赌桌前人头攒动,叫喊声一声高过一声。
斗鸡的也不甘示弱,各个比斗鸡还兴奋激动,恨不得亲自下去斗上一斗。
寒酥一行人身披夜色,敲开赌坊的门,陈掌柜亲自引着直接上了二楼。
郑昊得了消息,早早在二楼等待,寒酥一上楼,亲自迎出来,笑容满面揖手道:“见过裴兄,在下已恭候多时了。”
寒酥颔首还礼,等着她是假的,等钱是真的,哑着嗓子低声说:“见过郑东家。”
二人分别落座,陈掌柜利落的上茶,寒酥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,不错,好茶,抬眼看了一眼郑昊。
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不过半月有余,看着似乎更年轻了,穿着也更讲究了,甚至带着上好的玉扳指。
郑昊看寒酥没有开口,先安耐不住:“裴兄,这次想赌什么?”
寒酥又喝了一口茶,眼神哀怨,思索了片刻:“不瞒郑东家,在下屡次赌输,已经不想再赌军国之事。其他事情也没兴趣”
郑昊心中一惊,不赌谁给他送钱?肥羊上门了怎能放走?
眼神闪了闪,身体前倾:“裴兄,赌钱有输有赢,是常事,您怎不知下次能全赢回来?”
寒酥依旧低头不语,专心饮茶。
郑昊继续劝说:“裴兄您出身南梁世家,家学渊源,心系国家,军国大事怎能不关心没兴趣呢?”
寒酥抬头,看向远处,微微叹气,依旧没有回答。
“如果赌别的事情,我是京城本地人,您不了解情况,岂不是欺负裴兄,在下于心何忍?”
郑昊循循善诱。
他背靠云府,和府中小厮长随相熟,关于朝中的事能打听一二,再不济问问郑妈妈,怎么不比整个外地郎知道的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