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一路疾驰到相府门口,寒酥刚下马车,看到碎碧带着郎中模样的人同时到达。
碎碧看到寒酥马上行礼“见过小姐,萧氏腹痛难忍,夫人不再府里,奴婢又寻不到管家,擅自请了郎中,请小姐责罚。”
“你做的很好,何罪之有”寒酥扶起碎碧,偌大的相府竟然找不到管家,也没人去请郎中,真是可笑。
众人疾步来到高阁,乐昌躺在**,捂着腹部扭动着身体,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,脸色惨白,仿佛随时要昏过去。
寒酥一面让郎中赶紧诊治,一面问丫鬟说:“好好的人怎会如此?”
上次险些坠楼,乐昌受惊憔悴了不少,但这段时间已经调养好了,怎么会突然腹痛。
“今早还好好的,不知怎的突然腹痛不止”丫鬟低着头,毕恭毕敬的回答。
寒酥看着一屋子低眉顺眼的新人,独孤氏因着坠楼的事,换了高阁所有的仆人。
这些人应该都是独孤氏的人,即使不是,也必然受过“**”,知道怎么做能让主母高兴,问这些人也是白问。
寒酥冷冷地看着众人“圣上向来善待南梁皇室,萧后主都有三品官的待遇。萧氏是南梁长公主,即使为妾,也是你们的主子,如果有什么问题,你们一个也别想跑”
众仆人没想到寒酥如此疾言厉色,心中害怕,集体跪地求饶。
“小姐饶命”
“奴婢冤枉啊”
寒酥听着此起彼伏的告罪声,觉得心烦,挥手让人都出去。
郎中诊治了一会,眉头紧皱,面色凝重。
寒酥心里一紧问道:“郎中,她情况如何?”
“是小产前兆,孩子怕是保不住了”
“小姐,萧氏已经下身见红了”兰桡一脸焦急。
“真的没办法了吗?”寒酥眼含希冀地看向郎中,后者无奈地摇摇头。
她心里一沉,虽然小说中没有这个孩子,但他毕竟是个生命,看来乐昌与他没有缘分了。
“请您尽力诊治,需要什么尽管开口”寒酥看了眼乐昌痛苦憔悴的脸庞,转身离开。
高阁厅堂里,寒酥看着跪了一地的仆人,各个噤若寒蝉,想求饶又不敢,事已至此,惩罚他们于事无补。
她疾言厉色的训斥几句后,让他们努力配合郎中医治,该干什么干什么。
寒酥呆呆地坐着,乐昌小产,是独孤氏的手笔?
转念一想,独孤氏这几日忙着娘家的事,焦头烂额,应该没精力算计乐昌才对呀?
独孤氏虽是主母,但为人懒怠,府里很多事情都甩手给郑妈妈,高阁的仆人也都是她安排的。
这样一来,郑妈妈的嫌疑很大。
可郑妈妈毕竟是下人,做事肯定要得到独孤氏的首肯,不能擅作主张。
难道是意外?还是另有隐情?
“小姐”碎碧端来一盏茶“润润喉吧”
寒酥接过呷了一口,温热的茶水让人好受些,“今日是你让人通知我的吧”
“是的”碎碧低头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