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昌挥舞双手,下意识要抓住旁边的扶手,但是没有够到。
身体面前没有任何阻挡,迅速下落。
风吹起长发和衣角,也迅速消失在眼前。
一切发生地太快,寒酥大惊,下意识地大喊一声“乐昌”,奋力向前扑去。
由于二人有几步之遥,寒酥扑到扶手断裂处,手臂用力向下抓时,堪堪抓住了乐昌的脚。
“坚持住”寒酥对乐昌喊到,乐昌头朝下,倒立挂在楼外,满脸惊恐,脸色苍白。
寒酥咬牙费力抓住,刚刚看着乐昌迅速消失,以为没救了,幸好抓住了。
“来人啊”寒酥大喊,露台的地板很滑,她体重太轻,逐渐支撑不住,身体不断被拉下去。
寒酥心急的不行,乐昌平时喜欢一个人站在露台,寒酥刚才想和她谈谈离开京城的事,也是一个人上来的。
现在露台没有别人,丫鬟都在楼下,偏偏风又大,寒酥的喊声被风吞噬不少,不知道楼下听不听得见。
寒酥一只手费力抓着扶手,一只手抓着乐昌的脚,扶手发出声响,似乎要断裂,她的身体正一点一点向下。
如此下去,她和乐昌都要掉下去。
她心急的不行,这楼不是新建的吗?什么质量?豆腐渣工程吗?
“有人吗?救命呀”寒酥大喊,但没有人回答,她额头开始冒汗,手臂越来越酸,逐渐使不上力气,开始发抖,这身体太缺乏锻炼了,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“放开我吧”乐昌似乎回过神来说道。
“坚持住,别放弃”寒酥手指发麻,手臂被拉扯的生疼,身体又往下掉了一块。
“快放开,要不你也会掉下来”乐昌大喊。
“你有这功夫,不如喊救命”寒酥又急又气,文化人关键时刻都这么轴吗?
此时这是正午,丫鬟仆人吃过午饭,要不躲在僻静出说笑,要不午休睡觉,楼下的花园根本没人走动。
豆大的汗珠从寒酥额头流下,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渡,她有些头晕眼花,随即摇了摇头,强迫自己清醒。
现在可不能昏过去,她还有大事没完成,可不想穿越过来,啥都没干就挂了。
“咔嚓”寒酥拉着的扶手断裂,二人迅速向下坠落。
寒酥看着地面,高阁一共六层,每层高度又高于现代房屋,至少20多米,要是掉下去必死无疑。
难道就这么死了?她刚刚来到京城,还有好多地方没去,好多美食没吃呢,好多事情没做呢。
不行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,独孤氏欺负她,太子调戏她,仇没报呢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晋王还没研究明白呢?为何这么关键的时刻会想起他,芝兰玉树般的样子浮现在脑海。
千钧一发之际,寒酥用力将脚向一侧一伸,勉强勾住另一侧的扶手,将将停住二人下降的趋势。
此时,二人几乎都挂在高阁之外,寒酥早已经无力,全凭毅力咬牙支撑,脚腕撕裂般疼痛。
“快放手,再不放真晚了”乐昌歇斯底里地喊。
“别再说了,坚持住”寒酥拼劲最后的清明死命支撑。
乐昌看说服不了寒酥,晃动脚腕,试图挣脱寒酥的手。
寒酥大惊“你干什么?”
乐昌没有回答,反而晃动的更大,好像打定主意要寻死。
寒酥目眦尽裂,她这是要被猪队友坑死了吗?被气笑了说:“你不想见徐孝穆了吗?”
乐昌愣了,呆呆地看着寒酥,停止了挣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