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条件反射地把钥匙扣扔在桌上:“我可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萧书黎嗤笑一声:“你这么紧张干什么？我也没说是，那个意思啊。”

沈清警觉地看着萧书黎，他现在不相信萧书黎的话了，这女人小心思太多。

“牛郎织女又没有好结局，我要送你情人节礼物，也不会送这个。”萧书黎这话是认真的，上辈子都那么惨了，再送牛郎织女，是生怕自己不够惨吗？

“这个也给你吧。”萧书黎把织女的钥匙扣递给沈清，“让他们好好待在一起。”

沈清接住钥匙扣，两个人偶是两相对望的样子，听出萧书黎语气里的悲哀，他突然于心不忍，将钥匙扣摆在一起，好好收了起来：“那我就先保管它们。”

萧书黎看见他的动作，眼里浮现出怀念：“你还真是容易心软。”

这点，和沈逸之有些像。

“我不是心软，我只是比较在意你罢了。”沈清望着萧书黎，解释道。

萧书黎的心颤动了一下，笑笑说：“不心软，挺好的。”

沈逸之正是太过心软，才会落到那步田地。

“逸之！阔天，你快放了我，我要去救他们！”萧书黎在半空中哭喊道。

“不行，这就是这个国家的命数，你根本抗衡不了的。”阔天摇摇头说道。

“至少让我救他，我求你！”萧书黎拼命捶打着结界。

“救一个你，已是我违背天意，你去，不光救不了他，你也会灰飞烟灭。”

“……为什么，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，是我，都怪我……”萧书黎无力地瘫倒在地。

“你和沈逸之命运相联，有命定的劫数，如果你还想破解这个劫，就必须听我的。”阔天走上前，语重心长地劝说。

萧书黎两眼无神，死死地盯着地面的情形。

敌军太多，沈逸之根本无力抗衡，只能被敌军团团包围，万箭穿心。

“逸之——！不要，不要……”萧书黎跪在地上，双眼通红。阔天蹲下身，捂住了萧书黎的眼睛。

萧书黎泄愤般捶打阔天，阔天也不躲闪，就在她面前，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。

“什么命运，什么天数，我不信我不能改变！”

“嘿！”萧书黎猛然被拍了一下肩，回忆戛然而止。

“你是不是太累了？今天都走神两次了。”沈清皱起眉头。

萧书黎勉强笑了一下:“我没事，菜都凉了，吃饭吧。”

沈清望着她的动作，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脸。

萧书黎眨眨眼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，这还是沈清第一次主动接触她。

沈清蹲下身，表情严肃:“不想笑就别笑了，难看死了。”

萧书黎的瞳孔放大。

“你说过我对你比较特殊吧？既然这样，在我面前不需要伪装。你释放任何的情绪，我都不会责怪你。所以，你不开心，可以不用笑。”沈清语气温柔，望着萧书黎说。

萧书黎突然有些想哭，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坚强，独自熬过了没有他的几百年，独自面对拔除黑暗物质的痛苦，独自看着山川河流的变化。

她以为自己已经无坚不摧了，可是，听到沈清的安慰，她才发现，自己是委屈的。

泪水一瞬间划落，萧书黎想憋回去，眼泪却越流越多。沈清慌了手脚，连忙用衣袖给她擦拭，萧书黎却一把抱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