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非因为他,而是因为他的父亲,广陵郡侯苏留赋。”
“你与他的父亲有旧怨?”
霍长安摇头,“还记得陇西之乱,捡到的那枚令牌吗?那是他们广陵苏氏家族的令牌,广陵郡侯,与肖氏余孽有勾结。几个月前,我刚刚查到一些线索,苏留赋夫妇就闹翻了,其夫人宁氏,回了天离城,其子苏望隐紧随其后。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天离,说明他们母子,与苏留赋意见相左。”
对于那枚令牌,沈珺从没问过。
“那苏大人与他父亲既然意见相左,你为何还处处针对他?”
“并非针对,而是提醒。苏望隐此人,恃才傲物,做事更是随性而为。但难得,他在这件事情上,立场坚定。若是他能一直如此,或许能为他们广陵苏氏的族人,挣得一线生机。”
他有才能,圣上有爱才之心。
若是苏留赋一人之过,他也不忍心,让苏氏一族都跟着陪葬。
不论如何,苏望隐是因她而受伤,翌日,她还是备了厚礼上门道谢。
宁氏本来是从不见客的,这尚书府,也没几个客人,冷清得很。
所以沈珺上门,管家都十分惊讶。
去通报时,都是一路小跑着去的,跑到大人的书房门前,才停下来,喘匀了气,把衣裳整理好,才敲门。
这是他们府上的规矩,不论何时,不能慌,不能乱。
“何事?”
敲响了门,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。
这府里的两位主人,都是一个性子。
“大人,有位姓沈的姑娘到访……”
他已经做好了拒客的准备,才想转身,门就打开了,他们那位平日里清冷自持的苏大人,此刻正急匆匆的往前院走,边走还边整理衣裳,生怕有一丝不妥。
管家关好书房的门,再一路小跑,愣是没追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