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阳:“嗯?”
郑阳:“???”
郑阳:“!!!”
闫豪闫乐:不敢说话······
江承宇脸色阴沉,他捏着手中的啤酒,易拉罐在他手里被捏得变形。
“你估计是喝醉了,刚刚的那句话,我就当没听见。”
“我很清醒,没有喝醉。”
江承宇当然知道他没喝醉,他眼里根本没有醉意,但就是闫佑辉这个状态他才更生气。
闫佑辉仿佛干什么都是淡淡的,仿佛没有什么情绪,但是他又一副理所当然,或者是云淡风轻的态度,仿佛他刚才只是说了一句今晚吃啥这样的平常话,这就让人很是火大。
江承宇起身,几步走到他面前,攥着闫佑辉的衣领将他提起来,然后推着他将他抵在一边。
郑阳和闫豪闫乐都被江承宇的动作弄得很是紧张,慌忙站起身。
“你知不知道雪儿现在才多大?你t比她大五岁!雪儿一直把你当哥哥!”
“我知道,所以我才没有表白。”
“你·····”
江承宇被他这幅不要脸的话语惊到,最后实在气不过,一拳打在闫佑辉脸上。
“承哥承哥!你别太生气······”
“对啊承哥!有话好好说!”
郑阳和闫乐都在旁边拦着,但是这个事情给人的冲击确实挺大的,设身处地地想,要是自己遇见这样的事肯定也是想把那个觊觎自己妹妹的人宰了。
江承宇这一下用的力气不小,闫佑辉被他打得往旁边一偏,但是江承宇并没有停止,仍然追着闫佑辉打。
闫佑辉被江承宇打得站立不稳,一个趔趄就坐在了地上,闫佑辉感觉鼻子一股暖流流过,他抬手一抹,果然是流血了。
闫佑辉随意地蹭了蹭,没有在意。
突然闫佑辉想起来童雪儿跟自己说的不要白白让自己受伤。
难道是说的这里吗,闫佑辉笑了一下。
“为什么不还手。”
江承宇面无表情地问。
虽然他闫佑辉在的样子不太好,但是他心里感觉很轻松,仿佛已经度过了一个难关。
他抬起头,对着江承宇轻松地笑,“因为这是要挨的打。”
明明被打的是闫佑辉,但是江承宇却莫名感觉自己输了。
江承宇看着闫佑辉突然失去了力气,“我们谈谈吧。”
他有气无力地对闫佑辉说,闫佑辉点了点头。
郑阳他们都有些担心,害怕他们再打起来,三个人都有些纠结的样子。
“回去吧,你们就算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。”
闫佑辉直白地说。
“·····”
三个人走了之后,江承宇闷声问闫佑辉,“什么时候?”
闫佑辉看向江承宇,但是江承宇并没有看他。
他坐在了江承宇对面的位置,轻声开口,“第一次接触到雪儿的时候······”
“你最好想好了再说话!”
闫佑辉看着又显出凶相的江承宇有些无奈,“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。”
江承宇看了他半晌,烦躁地闭上双眼。
“第一次看接触雪儿的时候,我只是感觉她很可爱,古灵精怪的,很是活泼可爱,而且还有点奇怪。”
说完闫佑辉笑了一声,“怎么会有这么重视成绩的小女孩?我当时觉得很有意思。”
说到之前的事情,江承宇心情轻松了些,也跟着翘起了嘴角,但是一想到现在的情况,翘起的嘴角又放下。
“第二次跟她接触,是她自己一个人跑到我们学校,说什么要给你当家长。”
“我当时带她去找你,在办公室门口没走,然后看着她做的那些事情和说的那些话。”
“我没有兄弟姐妹,不知道有个一人陪着是什么样子的,但是当时看见雪儿为你做的事,她那么站在你身边······”
闫佑辉停顿了一下,仿佛在回忆。
“我当时觉得,好像有个兄弟姐妹也不错。当然,有个妹妹就更好了。”
“后来熟悉之后,经常接触,我还记得当时我那次英语考了个高分,雪儿当时很热情地夸赞我,我那次是第一次觉得考到好成绩原来是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情。”
江承宇没有心思听他在这里侃侃而谈,“你就跟我说,你是什么时候生出不一样的心思的。”
闫佑辉沉默了好一会儿,最后他摇了摇头,答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江承宇神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似是不相信他说的话。
闫佑辉苦笑了一下,“雪儿跟着阿姨走的时候,我当时只是感觉有些难过,当时我以为,我可能是遗憾见不到这个可爱的邻家妹妹了,等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但是并没有。”
“所以你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对雪儿的感情?还是说你那时候还不是这种感情?”江承宇询问,“那你是怎么确定自己对雪儿的感情的?”
“······”
闫佑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尴尬,他心虚地看了江承宇一眼,没有说话。
江承宇看他这表情也变得警惕,不住地催促询问,最后闫佑辉没有办法,他支支吾吾地回答。
“就是····有一天···我··我做了个梦····”
“······”
江承宇怔愣了片刻猛地反应过来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闫佑辉,江承宇一边磨牙,一边挣扎着起身冲闫佑辉跑过去。
“闫佑辉你大爷的,你给我站住!你看我不打死你!”
闫佑辉知道江承宇没有开玩笑,跟江承宇保持着安全距离,根本不让他近身。
其实那天他清晨醒过来的时候也很崩溃,一方面觉得自己是个畜生,不停地谴责自己;另一方面又明白了自己的心意,所以又有些暗暗的欣喜。
但是这种欣喜又让他觉得更是羞愧和难堪,再加上那段时间他偶尔还能见到江承宇,每次他见到江承宇就仿佛有人在提醒他,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心思。
所以闫佑辉强迫自己不要乱想,让自己投入到学习当中,虽然那时候自己其实想的是:自己如果考取一个好成绩,以后见到童雪儿,自己也有站在童雪儿面前的勇气。
其实闫佑辉也以为自己如果长时间见不到童雪儿,自己的情感就会减轻。事实上,高中阶段,他也确实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。
高考结束后,他也没有在下意识地强迫自己不去想什么,好像他已经把童雪儿忘记了。
直到那天在网吧门口看见童雪儿,那时她站在网吧门口,她是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,又好像是站在自己的欲望和理智边缘。
他看着童雪儿周身都渡着明亮的光,然后她抬脚走进暗处,照在她身上的光消失了,但是藏在闫佑辉心里的欲望却快要将他吞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