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……”

夜天冥一声冷笑，眼神轻蔑。

“就因为所谓的担心，他们就逼着我母亲去死！”

近乎咆哮似的吼出了这句话，可夜天冥终究海慧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。

生怕自己失控。

黎夏心疼地抱住了他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
她没办法感同身受，但是却能够明白那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
心里明明一直背负着深深的仇恨，却在即将报仇成功的时候，被告知自己一直以来恨的人，竟然是在保护自己。

这换成任何人都会有些接受不了。

更何况这个人是一辈子受尽了冷眼的夜天冥。

“我知道，我都知道……”

黎夏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几个字，只是想让夜天冥知道，她在，她一直都在。

“夏夏，你会恨我吗？”

“不会！”黎夏坚定地回答。

他怕。

他怕因为自己的身份，让黎夏也背上了骂名。

前朝血脉，这在古代的任何一个王朝，都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存在，可在皇帝这里，他竟然说，要把这个江山，还给夜天冥……

前朝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
利息满心疑惑，过了很久，也许是太累了，夜天冥才渐渐地睡了过去。

可紧锁的眉心，也表露出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安。

点上了一些安神的香料，黎夏才缓缓退出了房间。

前朝的事，恐怕还是得问问鬼手，才能够知道。

至夜天冥母亲留给他的信，她没有资格看。

似乎是知道今晚黎夏回过来，鬼手一直坐在凉亭里，抱着酒坛子，喝得畅快。

察觉到身后的人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，“来了？”

黎夏点头，皱着眉，“师父，前朝的事情，您知道多少？”

“基本都知道吧。”不等黎夏继续说话，鬼手道，“想知道什么？”

“我想知道前朝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更替的。”

鬼手的眼神悠远，望着无尽的星空，猛地灌了一口烈酒。

“前朝啊……还是老皇帝太过善良了。”

感慨了一句，鬼手继续道。

“前朝的老皇帝本身就是一个良善之人，在他管理之下的国家，井井有条，十分安宁。

可偏偏就是有人不愿意过这样的安宁日子。

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争斗。

帝王家，忌讳的便是过分善良，在巨大的权利**下，必有永世，会冲向前。

而那个人，就是老皇帝的父亲。”

黎夏瞳孔骤缩。

若那个人是老皇帝的父亲，应该也是两朝以上的历史了，怎么会是前朝。

从里下的表情，鬼手看出了疑惑，笑了笑。

“若是改朝换代，必有战争。

前朝的皇帝虽说善良，但也是个能文能武之辈。

战争四起，两虎相争，免不了受伤。

拼着一死，前朝的皇帝将那人重伤。

虽说赢了江山，可那人最终还是没能坐到皇位上，便咽了气。

于是现在的皇帝继位，娶了前朝公主，也就是夜天冥的母亲。”

黎夏一惊：“原来师父您都知道！”

“知道，当然知道。”鬼手的眼中有些浑浊，“当年，我也曾在这京城之中生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