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命运,只掌握在自己手中。”
苏悦这一句话,把朱九斤的奶奶说懵了。世上哪个女子不想嫁高门,做贵妇人。
非常坦然的一笑,她喜欢当大夫,将来也只想当大夫。
“老奶奶,您快些帮我梳妆吧。莫要让外头的人等着急了。”
苏悦换上朴素的红嫁衣,用一根木簪束起头发。手上、身上亦没有佩戴贵重的饰品。只是将丑女的妆容稍微弄得干净些,又涂抹了些胭脂水粉。
菩提本无树,何处惹尘埃。
只要自己高兴,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。
朱九斤的奶奶也没有那么迂腐,反倒夸苏悦有风骨,很放心把孙儿交给苏悦教导。手中的木梳在苏悦的秀发上轻轻落下。
“一梳万事如意事事顺,二梳心想事成节节高,三梳天长地久永相伴。”
梳头词罕见的没有生儿生女,富贵荣华等等,听着喜庆又顺耳。
苏悦拿出铜钱塞进朱九斤奶奶的手里。“婚事办得匆匆忙忙,招待不周的地方,还望奶奶您见谅。”
“成亲是喜庆的事,老婆子给新娘子梳头,是沾喜气。苏大夫,时辰快到了,红盖头,你盖不盖?”
当然不盖。
苏悦拎起红盖头,径直走到门口。从门缝里,把红盖头丢出去。
“李衡,是你要嫁我。”
等在屋外的人急吼吼道:“苏悦姐,你今天是嫁人,不是招婿。”
“是他从小到大一个劲儿缠着我,非我不嫁的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李衡比苏悦更不在乎身外物,捡起红盖头,冲苏悦挥了挥手。“媳妇,你快起来娶我。”
“咦~”
众人都被这对儿情侣秀到了,真是一场前无古人的婚礼。
李衡的笑意拢都拢不住,红盖头往头上一盖。“点火!”
迎亲要放炮仗,噼里啪啦显热闹,顺道告诉众人家有喜事。
砰砰砰....
鞭炮声震耳欲聋,大地抖三抖。全金仁县的老百姓都被震醒了。
“什么情况?”
苏悦喊得超级大声,但因为鞭炮声实在太响,根本听不见。
“放,继续放,今日全城同庆。”
李衡悄悄掀开红盖头的一角,迎面是苏悦微微发红的脸颊。顿感一生无憾,得偿所愿。
放眼望去,整个金仁县都在放炮仗。
漫天的烟火将天色照得透亮。
在烟火、炮仗休息的间隙。数十个儿童拍着手唱歌谣,祝福新娘新郎百年好合。另还有什锦班吹拉弹唱。
他都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人。光吹唢呐的乐手就九个,一曲凤求凰,吹破天际,直冲云霄。苏悦长这么大,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。
“小场面。”李衡今天是彻底放飞自我,“媳妇,可还满意?”
满意是满意,就是心疼钱。呸呸呸,心疼男人是倒霉的开始。李衡可是太子,三瓜两枣花不穷他。苏悦拍拍自己发昏的头,平稳住呼吸,镇定地走下楼梯。
婚礼就办在医馆,但该有的仪式不能少。
大红花轿,高头大马,新郎新娘游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