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那日遭太子婉拒,草民洗心革面,已纳良人为婿。嗯,他现在是医馆的掌柜。我们两人夫唱妇随,恩恩爱爱。当时也只不过是一时气愤,胡说八道。”
苏悦深刻反省了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有多不应该。
“气愤至极,一时失言,切不可当真。我夫君知道,可是要吃醋的。”
“那就是个臭要饭的小乞丐,哈哈哈,”赵清清不顾形象地大笑,“母后,丑女配乞丐,绝配。”
苏悦呛声:“眼盲耳聋之人自然发现不了我夫君的过人之处。还治不治病,不治拉倒。”
和颜悦色的继后听见苏悦的狂言,脸色一沉。三月的天,继后的脸,说变就变。
“娘娘赎罪,我是乡野之人,不懂规矩。”苏悦把手中的丝线收起来,表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。
赵清清满意了,继后更满意。她们这些人眼里,哪怕有求于人,说杀就杀,丝毫不会在意。
苏悦揉揉太阳穴,头疼的毛病又发作了。“娘娘,草民这就为您把脉开方。”
“慢着。”继后招手让赵清清过来,还要考考苏悦。
别的人不好说,赵清清的病,苏悦门清。没救了,喝瓶鹤顶红,投胎重新找个爹妈教做人吧。
“苏大夫,你把赵侧妃瞧瞧。她进宫已有多年,始终不曾怀上子嗣。”
废话,太子都没碰过她,有孩子才怪。
“啊啾,赵清清,你离我远点。”苏悦被赵清清身上的脂粉味儿,熏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太子喜欢淡香,赵清清把自己弄成了一个香饼。
别跟继后交往过深,赵清清跟继后感情好得赛过亲母女。
交代过赵清清的话,她是一句没听进去。
苏悦正要开口说诊断,目光悄悄往继后脸上挪了挪,揣摩继后的心思。总觉得给赵清清看病,另有企图。
于是,恭恭敬敬地给赵清清问诊,从中套取信息。
“赵侧妃与太子感情可好?”
“哪方面?”
“生孩子那方面。”
“宫闱秘事,是你一个下贱东西配知道的吗?”赵清清根本说不出口,自进宫,她连太子东宫都没怎么进去过。宫中女子没有恩宠,一文不值。无奈硬着头皮答:“还好。”
苏悦自知斗不过继后这样的宫斗冠军,干脆直拳出击。只要我把话先说死,你们就拿我没办法。“还好...是怎么个还好法?打个比方,大雨,小雨,雷阵雨,毛毛雨,太子属于哪种?”
赵清清哪知道,到如今,她还是个处子身。无奈,咬着牙认。“太子身体孱弱,毛毛雨,不,小雨。”
苏悦没接话,继后和郭公公先忍不住地笑出了声。看来,太子是快男的事情令继后心情愉悦。
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男女繁衍之事,好比种田。我们大夫能令种子萌芽,茁壮成长。可田里没种子,大夫施再多肥,浇再多水,也是无用。恕草民无能。”
赵清清恨不得一脚踢死苏悦,眼神像一把尖刀刺向苏悦。什么东西,也配笑话她。对着苏悦没好气地道:“真不知道你给我表弟灌了什么迷魂汤,一个嘴里嚼草的野郎中罢了。”
不跟这种蠢货逞强,拉低档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