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衡哼了一声,有他在,谁敢算计苏悦,原地打成猪头。
曲流殇吹牛说他有门路,亲眼看见最后关头杀出来的豪赌客腰上挂着太子东宫的腰牌。要不然,赌坊能让豪赌客完完整整地活着走出大门。
“大梁上百家赌坊都让太子抄底了,赚得盆满钵满。这招就叫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”
苏悦心想,在全体降智的大梁,拥有一个好脑子,简直是对世人的降维打击。
曲流殇讨好李衡:“苏大夫的夫君,你跟苏大夫说说,跟我们青山派做笔小生意。”
生意?
苏悦一下来精神了,挣钱的事一刻不能耽搁。
太子要赚金子,连累小人物们倒大霉。现在各门各派凶的响叮当,不得不另谋生计。
“不行,不行,苏大夫已经答应跟我合作。你们青山派不缺钱,滚远点。”
“青山派有名望,有实力,保证能将苏大夫的药膏卖遍全大梁。”曲流殇迫不及待地说出他的合作计划。“苏大夫,你的药膏确实好。我们已经跟你们金仁县最大的镖局威海镖局说好了,我们从您这儿进药膏,让张镖头往青山派运。卖药膏的利润,咱们五五分。”
耳边仿佛响起铜钱清脆的响声。苏悦开心地想大叫,嘴上依旧淡定。
“无本生意?你们青山派的算盘打得可真响亮。”李衡皱起眉头,嫌弃地赶曲流殇走。不是打他媳妇的主意,就是想抢他媳妇口袋里的钱。可恶至极,该打。
曲流殇实话实说道:“苏大夫,实在是没钱。第一批货,容我们赊账。等卖了钱,第二批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威海镖局的张镖头张双双,苏大夫您认识,她愿意作保。”
苏悦听到是张双双,还担心了一下张双双手臂上的抓伤。“既然是张镖头作保,药膏你们尽管拿去好啦。”
“青山派没钱,那就让张双双交定金。”李衡态度坚决,丝毫不松口。
曲流殇拱苏悦的火:“苏大夫,知道的是你家赘婿,不知道以为他才是当家做主的。咱们大梁,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当赘婿。”
“赘婿怎么了,我们家谁说得对,谁做主。”苏悦不觉得李衡嫁给她,低人一等。李衡是自己人,你曲流殇算个毛线。呸,李衡才不是我的赘婿。
不过李衡一反对,苏悦的脑子转过弯。亲兄弟还明算账,做生意切不可讲私情。
交定金是对的。
万一,青山派拿到药膏后,翻脸不给钱。青山派离金仁县有万里之遥,自己不可能千里迢迢去追债。就算追过去了,强龙难压地头蛇。到时,要钱不成,反丢命。
苏悦冲李衡点点头:“他说的没错,要么你交钱,要么让张双双交。否则,没得商量。”
曲流殇软磨硬泡,试图让苏悦松口。
苏悦眼睛一瞪:“做生意不是玩过家家。青山派不拿出点诚意,我不可能答应跟你们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