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谎话精。”
徐朗轻飘飘的三个字,往苏悦头上扣了一顶大帽子
“起初本少爷还不相信你哥哥嫂嫂说的话。如今看来,大家尊敬爱戴到苏大夫是个人品低劣、撒谎成性的女人。撒谎会下拔舌地府。”
苏悦忍不住回怼:“该拔舌头的是你。”
李衡闻言,准备当场拔徐朗的舌头。“小小一个太子侧妃,你也敢仗她的势力为非作歹,鱼肉乡里。”
徐朗哈哈大笑:“衙门的狗都比你们这种下贱的人高贵。小乞丐,信不信爷现在就把你抓去大牢,判你个大不敬的罪。”
“孤是太子,看谁敢动孤!”
“哈哈哈,你是太子。臭要饭的小乞丐妄想当太子。失心疯了吧你!”
不管是徐朗,连苏悦也有点不太好意思承认认识李衡。吹牛起码打个草稿。
李衡又脏又臭,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。
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。他一吹牛,别人就更认为苏悦是撒谎精。
苏悦有医术不假,但偷东西的事情洗不白。大梁的男子地位高,女子低贱。苏大田是苏悦的骨肉至亲,外人怎会想到亲哥哥丧心病狂陷害亲妹妹。
活吞苍蝇般难受。
“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苏悦冷笑两声,医治病患的动作始终没有停。
“李衡,回来。咱们大好的性命要留着看山河湖海,赏天下美景。浪费在一头畜生上,不值当。徐朗,你到底想做什么?索性开门见山。”
徐朗大方承认:“欺负你啊。好吧,本少爷不同你逗趣,我是来劝你早点离开金仁县,免得丢掉小命。苏大夫,你要好好留着小命,等本少爷亲自作践你。”
“先将我赶尽杀绝,再假仁假义来救我。好人、坏人,全让你一个人当了。离开可以,金仁县的病人怎么办?”
苏悦高举道德的大旗,压徐朗一头。她走后,金仁县会失去一位绝世好大夫。到时,不用苏悦出面。病患和他们的家属就能徒手把徐朗活撕了。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徐朗故意挑衅李衡:“苏悦确实丑,我多看她的脸几眼,晚上都要做梦。但你一个臭要饭,不配。”
“媳妇不丑!媳妇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。”李衡说得情真意切,没有半句妄言。
“是吗?”
徐朗阴恻恻的癫笑,小步走到苏悦跟前,一巴掌拍落苏悦的斗笠。脸上遮面用的布也被丢到地上。手大力捏苏悦的腕子,拖拉苏悦,强迫苏悦面向众人。
“媳妇,夫君来护你。”李衡脱下外衫,试图罩住苏悦的脸。
徐朗使坏,故意伸脚绊倒李衡。
李衡护妻心切,一时情急,跌跌撞撞扑倒在地。额头磕碰在台阶上,划出一道深深的大口子。“不丑,她长得比世上任何女子都好看。媳妇是我心尖尖上的人儿。”
苏悦的丑脸暴露在众人视野中。
面黑如炭,凸眼大鼻子,看得人胆战心惊。从眼角蔓延至唇边的伤疤更是触目惊心。
李衡的额头血流如注,用手按压手头。不但没有担心自己容貌受损,反而宽慰苏悦道:“你瞧,我们两个是一样的。”心里更心疼苏悦了。
暖流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