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见过,没听说过,不知道。”
苏悦诧异,大梁的医术到底是有多落后,连悬丝诊脉都没见过。苏悦窃喜,难道这就是她的金手指?姗姗来迟,也总比不来的好。
“此乃绝学,你们不知道很正常。将丝线一头系在太子手腕上。”苏悦则站在屏风外,通过丝线的震动探查太子的脉搏。
沉吟片刻,诊断结果出炉。
这个太子的身体用八个字总结:病体垂危,命不久矣。
所以,到底哪一个是真太子?
苏悦糊涂了。
太子虚弱地开口:“你的医术是太子命人教你的。看来,你学的很不错。”
说完,太子重重咳嗽一声,似有血沫喷在屏风上。
“你是牛角村苏家的小女儿,叫苏悦,对吗?咳咳咳...这些年,你过得可好。你未婚夫家可有照顾好你?”
苏悦越发困惑。前后两个太子,说词不一。
“回太子,我已经脱离苏家,自立门户。平日靠四方行医,挣点糊口钱。原本日子过得不错,但徐朗两次逼我走投无路,险些令我沉尸河底。这次又碰上他谋财害命。因此草民下定决心,告他一状。”
太子不做声,命人扯下丝线,打发苏悦走。
太监、随从推苏悦出去。苏悦一看太子打算包庇徐朗,一腔孤勇直冲大脑。她深知机不可失,掷地有声地说出内心猜测。
“你不是真太子!”
屏风内重重的一声拍桌声。
苏悦做好被砍头的准备,半天却没等来太子的反驳。
“我在马车上见到的真太子,身体康健。而我刚给你把脉,病入膏肓,时日无多。一个身体好,一个病秧子。草民思想来想,只有一个可能:狸猫换太子。虽然不知道此举是为什么,但必定事出有因。”
屏风内的假太子无话可反驳,只得挥手催促苏悦快走。
“在其位,谋其职。身为大梁的储君,应该为民做主。徐朗的罪行,人证物证俱全。恳求真太子,替金仁县受徐家坑害,被徐朗欺压的无辜百姓伸冤。”
假太子被她吓一跳,感叹她的胆子也太好了。平常人哪里敢拦驾告状,顶撞太子。
苏悦抓住假太子的弱点穷追猛打。
“太子给你再多,也给不了你健康的身体。如果你答应帮我惩戒徐朗。你的病,我保证药到病除!”
“我这病是从娘胎里带的。苏大夫,有些事不知道是为你好。回去后,安心行医,治病救人。听闻你那姓李的未婚夫也是个重疾缠身的病人。你所做的是善事,会给你的未婚夫带去好运。”
假太子从屏风里扔出一件东西,咕噜噜地滚到苏悦脚边。
苏悦生气了:“不要。”心里头纳闷,别人穿越过关斩将,宝藏秘籍拿到手软。自己是桃树成精,还是怎么滴?遍地便宜夫君。
假太子哄她道:“很值钱的。”
苏悦眼睛一亮,眼疾手快,迅速捡起藏进衣袖里。
老太监火急火燎地赶苏悦出茶楼。“小姑奶奶哦,你是身在山中不见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