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暴风雨来临前,总是平静的。
洗尘宴即将结束,夏裳裳起身致谢。
“詹导...这次的电影,要麻烦您多多费心,合作愉快。”
话音未落,一只满是疤痕的手伸到夏裳裳跟前。
薄司夜、顾洲齐齐紧张起来,猛地站起身。紧紧挡着夏裳裳身边,保护她的安全。
“今天的不速之客可真多。”夏裳裳看见那只手,淡定地笑笑。“好久不见,贺祁章,贺先生。”
“大庭广众,我还能吃了她不成。”贺祁章不顾薄司夜的阻拦,强行拉扯住夏裳裳的手臂。“老朋友叙叙旧,不过紧张。”
谁跟你是朋友啊,夏裳裳冷嘲,“贺先生,你我之间无旧可叙。”狠狠甩开贺祁章的手,“送客。”
对于这个人,在场许多人只闻其声,不见其人。今日一听到贺祁章的大名,纷纷仰头张望。
贺祁章的年纪不大,三十出头,四十不到。比薄司夜要更成熟,比顾洲又更随和。相貌上,相对薄司夜、顾洲这样颜值顶峰的男人,显得平平无奇。但和在场其他男士相比,他称得上出类拔萃
初次见面总会让人觉得他像个好人。夏裳裳当年也是吃亏在这点上。
多年的牢狱生活,令贺祁章苍老。也许是为了记得夏裳裳的‘丰功伟绩’,贺祁章故意留着半黑半白的头发。
“詹导,我们群灿最近也在筹拍一部新戏。”贺祁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,“相信您会做出最佳选择。”
夏裳裳天真地想,詹隆和薄司夜是好友,不会明目张胆地收下名片。谁知,詹隆根本不在乎,捡起名片放进口袋。
电影项目尚未启动,一切都是未知数。詹隆这么做,也是为给自己留条后路。夏裳裳想明白这点,也觉得没什么了。
“出去。”薄司夜的话语里充满威胁和警告。向来内敛,不轻易展现情绪的他,浑身杀气腾腾。“安保,把贺先生请出去。”
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。薄司夜动了杀心,愤怒战胜了理智。为了保护心中所爱,他将不惜一切代价。
自视高人一等的贺祁章,气势瞬间弱了几分。
薄司夜再度施压,强势命令贺祁章马上滚。此刻,他的心目只有一个想法,保护夏裳裳,夏裳裳是他的逆鳞,触之即死。不要挑战他的忍耐力,否则他会让贺祁章后悔来到人世间。
“裳裳,不想看见你。”
何止是不想看见,夏裳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只能靠强大的意志力,不断克制住发抖的身体。
“裳裳,你变了。从前高高在上,活在云端的夏裳裳,如今也落了俗套,真令人惋惜。”
贺祁章的脏手擦过夏裳裳脸颊,放在鼻子底下深吸两口。因爱生恨,昔日得不到,如今恨不得将夏裳裳踩进泥里,永不超生。
随着贺祁章手上的伤疤,不断在夏裳裳眼前放大。夏裳裳浑身一颤,仿佛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。无助、惊恐、求生不能,求死无门。
每每想到那晚,夏裳裳对薄长秀的恨意就加深一分。要不是薄长秀为了巴结贺祁章,下了药。自己不会落入贺祁章的魔爪。
她的身体虽已逃离,心的一部分却永远困在贺祁章的牢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