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,下车。”
夏裳裳并不眷恋男人的怀抱,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人生该如何。嫁人生娃,身陷豪门恩怨,争来斗去,从不是她想要的。
“薄司夜,你个浑蛋,都是吻痕....”
手腕上还能用穿长袖遮盖,脖子一大块,压根藏不住。
夏裳裳气愤道:“科普节目里说,亲脖子不小心就致人死亡。”
“噢?那是为什么呢?自己的老婆为什么不能随便亲呢?”
薄司夜冷峻的脸顿时得意起来,要不是在老婆面前要保持格调,他恨不得大笑三声。做个好男人,会有好报。调整好状态,继续扮演忧郁贵公子
“....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。”夏裳裳嘟嘟囔囔,“颈动脉窦,什么的吧,造成昏厥、心跳暂停。总之,我们别再亲来亲去了。万一被狗仔拍到,我怎么解释。”
借手机的镜面,夏裳裳手忙脚乱地擦拭脖子上的痕迹。
雪白的皮肤上泛起点点红晕,跟吻痕交错。
薄司夜压了压喉咙,放夏裳裳一条‘生路’。
就这么轻易放过了?
夏裳裳都有点替薄司夜惋惜,大好的机会不抓住。过了这个村,没有这么店。
薄司夜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,不着急一时。他想和夏裳裳一起站在聚光灯下,万众瞩目。还想工作完,迎面是夏裳裳的笑颜。
“优秀的猎人,从不着急收网。”
夏裳裳虽然不明白薄司夜这话背后的意思,但向来不服输的她,这次依旧是嘴硬回怼。“到底谁是猎人,谁又是猎物呢?”
薄司夜指指自己,“我是猎物。”
因为,最高级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。
薄司夜有张破碎感十足的脸,哪怕是最开心的笑。夏裳裳还是能敏锐察觉到他压制在心底的哀伤。
心头忽然一软,夏裳裳用胳膊搂住薄司夜的颈窝。
柔软的唇印在薄司夜的唇角。
漫天的烟花绽放,全世界都在欢呼。
薄司夜死寂的心不仅是复活了,还争先恐后往外冒五彩花骨朵。薄司夜语无伦次地问夏裳裳,“同意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主动亲了我,又不同意跟我交往。哎...”薄司夜长叹一声。
“爷爷要等着急了,下车回去吧。”夏裳裳说的是回去,而不是回家。她的家是奶奶留给她的老宅,不是程家的高墙。
此刻,无人在意开车的安文。
“少夫人领着司夜少爷回来啦。”女佣看见薄司夜和夏裳裳牵着手,走进家门,大呼小叫。“还是少夫人有办法。”
从前的司夜少爷踏进家门,比要他死还难受。自打和夏裳裳在一起,回家的次数比过去二十年加起来都多。
早上出门的时候,佣人们还打赌。司夜少爷是不是又像从前那样,一去不回。没想到,居然主动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