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好，是我有眼不识泰山，给嫂子认个错。”

对方都道歉了，夏裳裳也不好纠缠。薄司夜的脸色却一直不好，“别理他，混蛋一个。”

“前两天扫了一眼热搜，没仔细看。我还想哪个疯子会起个跟你一样的名字，多不吉利。你这又是改姓，又改名，你爷爷不得气死。”

“别挡路。”

也许是刚才一番争吵，使得血液流动加快。夏裳裳拍拍脸颊，驱赶醉意。头开始剧烈的疼痛，天地在旋转，身处中心的她无法自控地抱住头，发出痛苦的声音。

夏裳裳催促薄司夜，快带她离开。

“薄司夜，我难受。恶心，想吐。”

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
夏裳裳以为是红酒喝多了，酒意上头。明明意识很清醒，双脚却止不住地发软。浑身都很奇怪，脑海里不断涌现和薄司夜跳舞的场景。一时间，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梦里，还是在现实。

回忆酒会上发生的一切，只喝了几杯红酒。那杯有问题的香槟，被薄司夜倒掉了。自己应该是安全的啊。

夏裳裳脚一软，倒进薄司夜怀里。

“送我去医院。”

意识到情况不对劲，夏裳裳警惕心十足地甩开薄司夜的手，只想凌霜姐，她要找凌霜姐。进酒会前，夏裳裳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凌霜保管。如果薄司夜想趁机对她做什么...夏裳裳无力反抗。

薄司夜哄孩子一样，哄夏裳裳，不要睡着。“夏裳裳，睁开眼睛！不许睡，听见没有！”

不断用手掌轻轻拍打。

大概是脑子不清晰，当薄司夜的手掌碰到她脸颊的时候，夏裳裳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。像只受伤的小狗，发出呜呜呜的哽咽声。

薄司夜火速抱起夏裳裳，往外跑。

穿过热闹的酒会，空旷环境下的空气异常新鲜。夏裳裳大口呼吸，奋力把肺部打开。然而，身体就像在炭火中炙烤。

更糟糕的是，意识在丧失。

可怕的记忆展现，一模一样的感觉。当年，薄长秀为了一大笔投资，在同样的商务酒会上，往红酒里下了药。等她清醒的时候，那个魔鬼贺祁章就坐在床头。用一把剪子一刀刀地剪她的礼服。

贺祁章..出狱了......贺祁章用这样一场极具仪式感的酒会，报复自己。夏裳裳挣扎地扯下耳钉，扎自己的指尖。

“别碰我，别...”夏裳裳惊恐地大叫，赶薄司夜走。“凌霜姐去哪儿了，我只信她。”

看着夏裳裳难受到浑身发颤，痛苦落泪的模样，薄司夜一把将夏裳裳抱进怀里。“别害怕，我不会伤害你。”

“不，不要。”

“裳裳，相信我，我永远不会伤害你。”薄司夜保证。

激烈反抗的夏裳裳在薄司夜温柔的呵护下，逐渐冷静下来。再次深呼吸，让自己放松下来。脑海里闪过一大串脏话，想跳进游泳池，用冷水降低体温。

薄司夜心疼擦拭夏裳裳额头冒出的汗，不断鼓励夏裳裳振作。

幸好，今天薄司夜来了，夏裳裳想，如果他没来，不知道自己会遇到怎样恶心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