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们家司夜没提前说清楚。”
安文是两头受气,老爷子听说自己的宝贝金孙入院,大骂他这个秘书不称职。薄司夜又不高兴他把事情上报,引来一大堆麻烦。
【裳裳肯定会自责不已,她又不是故意的,何必多一个人受罪。】
安文替薄司夜感到悲哀。看夏裳裳的样子,她有点内疚,自责的意思么。
“我进去看看他。”
夏裳裳演的,上一秒事不关己,下一秒伤心难过。声音哽咽,眼圈泛红。看得安文目瞪口呆,不愧是金凰影后。
“薄司夜,你还好吗...受了老大的罪吧.....”
“休息一晚就好,不会耽误明天的通告。”
薄司夜半倚靠着墙,手里拿着一份合同,正认真批阅。
一道斜阳落在他精致的侧脸上。说他是上天的宠儿,一点不为过。他身上有种波澜不惊的气质,除了夏裳裳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,其它事情好像都不值得一提。
“安文骂你了?”
“他让我给你带个果篮。”夏裳裳挠挠头,“以后给你补上。”可不敢乱送,万一再把薄司夜吃出毛病,十条狗命也不够赔的。
“不许忘了。”
薄司夜在合同的末尾签上字,盖上程氏集团的公章。边掀开病**的白被子,挪出一个位置。
“坐。”
“我...我可以不坐吗?”
“随你。”
凌霜姐说小心驶得万年船,听人说话不能只听表面意思。薄司夜都主动让她坐了,自己不坐,是不给他面子。他说随便的意思,其实是威胁。
夏裳裳犹豫半秒,挨着床沿,小心地坐下。侧着身子,殷勤地帮薄司夜重新盖好被子。手还在被子上拍了拍,郑重交代。“好好养病,病好了再回剧组。”
“坐过来。”
夏裳裳还是知道分寸两个字怎么写的。“这样挺好,我怕压到你的输液管。”
生病的人总会不由自主地脆弱。薄司夜见到夏裳裳,忽然有点想卸下坚硬的保护壳。
“夏裳裳,我有点冷。”
“空调太低了吗?我帮你找找遥控机。”
薄司夜一把握住夏裳裳的手腕,“你靠近点,就不冷了。”
夏裳裳脸一红,心想狗东西,你不是生病了吗?还想着勾搭良家美少女。薄司夜要真重病,压根没心思想入非非。
后背碰到了什么东西?
“别动,让我靠一会儿,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