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她嘴里说的那些事，墨羽夜没兴趣了解。

“可是我们都……”

墨羽夜皱了皱眉，打断了千雅的话。

“若是你愿意留在王府，一切皆如往常，你仍然是七王妃。”

“若是你不愿意留下来，本王亦可赐你一封休书。”

墨羽夜的话让千雅彻底心碎，原来她不过只是随意可以忘却之人。

这句话让千雅凉透了心，脑袋像霜打的茄子叶一直往下怂拉，脸上罩了一层阴云。

千雅伤心的看着男人，不敢相信等了这么久，等到的是一封休书。

那个把她捧在掌心里的人，如今却要送给她一封休书。

墨羽夜避开了千雅的眼神，那样心如死灰一样的目光，纵然是他内心也忍不住疑惑。

难道以前他和这个女子真的很要好吗？

可若是他们真的情比金坚，为何他会醒来就忘了她？

可偏偏其他的事情又全都记得，只是忘了这一个女人。

墨羽夜实在无法想象他喜欢一个人的样子，更何况对方还是这样的一个柔弱的大小姐。

对于墨羽夜来说，这样的女人相当于一个麻烦。

他怎么会招惹到这样一个麻烦，看来有些事情还需要调查清楚。

墨羽夜捻着指尖，尽量放轻了语气，“我们二人并无感情，你若想离去本王绝不阻拦。”

心性天真，单纯若稚子般才不会懂得什么是爱。

即便是有感情，那也是之前的他，现在已经恢复记忆，那些事当然不能作数。

更何况那个时候，他完全没有任何能力去辨别，说不定被人利用了也未可知。

墨羽夜看着千雅的眼神带着微微的探究。

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个女人，有那么大的野心去掌握一个王爷。

但他不愿意小瞧任何人，即便对方只是一个很少踏出绣楼的闺房小姐。

千雅虽然伤心失落，但却不想就这么放弃了。

曾经发生过的事，可以因为一个人忘却不作数。

但她没有失忆，对墨羽夜还有感情，一走了之的话绝无可能。

女人眼神微微怔楞，有些放空的看向窗外，声音几不可闻，可墨羽夜还是听到了。

“我，我不走。”

墨羽夜表情暗了暗，语气仍然冷淡，“既然如此，你仍旧是这王府的王妃。”

他说完这一句话，目光重新落回书本上。

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书卷，似乎完全遗忘了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。

有些伤心的抿了抿唇瓣，以前的墨羽夜从来都不会这样忽视她。

但千雅很快整理好了心态，主动替墨羽夜燃了一盏灯。

眼前的视线忽然明亮起来，墨羽夜赞赏的看了一眼千雅。
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
千雅提着茶壶，无措的站在屋内。

茫然的眼神让墨羽夜微微叹息，解释了一句，“我再看会儿书。”

“好。”

千雅匆匆离开，难掩脸上的失落，果然是嫌她在那里碍事。

明明从前墨羽夜的视线只会追随她一人，即便在书房也要让千雅陪伴。

那个时候千雅只会觉得墨羽夜太黏人，可现在她却连陪伴的资格都没有。

一个人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吗？

墨羽夜已经忘了她，这么留下来值得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