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不知道,何映月愿意这般更多是出于心底的愧疚。
她探向怀中,原本好好在里面的银票,现在也不翼而飞了,叹了口气,又要重新开始了。
下一秒再抬头的时候,她眼中尽是坚毅和肯定。
接下来的几日,她和凌玉堂开始接诊,短短三天就将城中所有怪病的患者都诊到了。
补药更是一份份的往外发,没有药了她就去空间里种,没有银子了就低价贱卖药霜。
城中有人看出她的困窘,也纷纷为她的大义感动。
那些贵妇出不上什么力,只能号召身边的人都来买药霜,虽说是低价,但她们基本上都是按原价给的,数量还都不少。
何映月感动的眼圈都红了。
这一次就连对面的徐意都出手了,知晓何映月不会收自己的银子,他就想法去淘换那些名贵补药。
最后药是送去了,但银子却一分没少都给他了。
“你我一定要分的如此清楚吗?”他有些受伤的说着。
原本他对何映月更多可能是征服欲,但如今更多是一种欣赏。
何映月婉拒了他的好意:“分的清楚好些,我不喜欢你,没必要给你制造假象。”
他说完,徐意自嘲的笑笑,最后到底没有在拒绝,拿了银子就回铺子去了。
回去后他便将自己关在屋中,埋头喝着酒。
她说不喜欢自己,他又何尝不知道,若是几个月前他铁定不会卑躬屈膝的像一个女子低头,可如今他陷进去了,想要抽身也没办法了。
其实他都知道,何映月和池衡情投意合。
他本想着要不就成全那两人算了,只是每每想到她穿着一身大红嫁衣,对另一个男人笑意嫣然的,还唤他相公,甚至日后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,他心里就如同针扎一般。
他接受不了,他怎么也接受不了!
哗啦一声,桌子上的东西都被他扫到了地上。
再抬起眼,那眸中猩红的骇人,手上还因为方才被碎片划到手冒出丝丝血迹。
门外女子听到动静,也不待他答应就匆匆进来,看着他手上的伤,正欲替他包扎,下一秒就被男人推开。
“小爷不是说过,进屋子的时候必须敲门?”
他声音凌冽,跌坐在地上的女子不禁一阵哆嗦。
她是夫人房中的丫鬟,是被点名和少爷一起过来的女子,夫人说过她日后会是少爷的一个通房,当时少爷不是也没反驳?
所以这段时间她仗着自己和少爷关系不一般就忘了身份。
“对不起少爷,奴婢……”
“知道为奴便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,我娘答应你了,小爷我可没答应,此事你同我出府的时候我便告知你了。”
徐意的眸子犹如利剑,扎进她的心里怎么也拔不出来,难受的感觉就像是被刺穿了心脏一般,呼吸都开始变得不畅了。
少爷说的对,当时出府的时候少爷是敲打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