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出门的时候不知道谁伸脚绊了她一下,她身子胖,也瞧不见地上的情况。
整个人直挺挺摔在门口:“哎呦!”
说巧不巧,这一摔,门牙正好磕在门框上,只听到咔嚓一声,她再抬起头的时候,两颗门牙就这么掉了。
她摸了一下有些发疼的嘴,可下一秒就摸到了一手血还有两颗门牙。
周围的人瞧她这样,非但没有同情还笑的更开心了。
就像当初他们被瘟疫折磨的不行,刘夫人还穿金戴银嘲讽他们一般。
这会谁都不觉着她可怜,更多的事心里痛快。
“里门给无等着……”她少了门牙,说话漏风,嘴唇都肿起来了,说的什么根本没人听得懂。
几个下人想将她拽起来,但她身子又太胖了,根本拽都拽不动。
丢了这么一大圈人,她最后只能愤愤不平的起身,扭头直接跑回家了。
等人走了之后,于洛洛还朝着她的方向啐了一口:“什么玩意。”
待回过神来,她看着何映月身上的衣裳,顿时红了眼眶。
“怎么,可是这衣裳有什么不对的?”知道她爹娘就是云锦的创始人,何映月心里也多了些敬意。
“不、没有不对,方才便瞧着眼熟,若是陛下御赐的那就对上了,这布料也算是我爹娘亲手制出来的。”
因为是陛下要的东西,自然马虎不得,爹娘不放心交给旁人,所以亲自赶制了几日才做成。
她想伸手摸一摸,但又不敢,她怕回想起爹娘的惨状。
可她如今没有什么爹娘留给自己的东西了。
她就犹如一直被遗弃的小狗一般,失落的躲到一边去了。
看着她这样,何映月和池衡心里都不得劲,到底还是个孩子,她想了想,也有了主意。
当晚回去之后,趁着池衡做完饭的时候,她回到屋中,进入空间后将剩下的一块布料拿出来,随后放到于洛洛的屋中。
等晚上吃过饭,于洛洛回屋就瞧见了**那熟悉的料子。
她有些不敢相信,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走上前,她将布料抱在怀中,似是母亲还像往常一样,轻抚着她,告诉她要快乐。
眼泪一滴滴的掉在布料上,她生怕弄脏了这最后一点念想,慌乱的擦去眼角的泪。
“可恶,怎么越擦越多。”她袖子都湿了,可还是止不住眼泪。
就像是知道爹娘不会再回来一样,她擦着擦着就变成了嚎啕大哭。
这一晚,她就抱着这最后一块料子睡下了。
第二日一早,于洛洛肿着眼睛走出房门,看见何映月虽然多了一丝不自在,但还是走上前别扭的说了一句谢谢。
“谢什么,剩下的一块布料我正巧不知道要怎么办。”
何映月没放在心上,或许现在对于洛洛来说,留下一点念想也总好过什么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