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将另一头扎进刘根爹的血管中。
这输血针也是她自己改的,血对血直接输进去,少了中间的过程。
不然没有密封袋的年代,血液很容易就脏了,到那时候可就麻烦了。
输了有一会,何映月肉眼可见刘根的脸色变得惨白,她上前捏了一下老人家的脉象,比之前好了许多。
也没有颓败迹象了,她这才长舒一口气。
按着针头将针管都拔了下来。
“这就可以了?”刘根说话的时候牙齿都打颤,看着何映月动作利落的替他包扎胳膊上的伤口,他不免有些诧异。
他爹伤成那样,何姑娘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?
“嗯,可以了,约莫明日就能醒了,不过醒来还是不能折腾,他身子还受不住。”
何映月长舒一口气,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,至于银子不银子的,她实在是没兴趣了。
拨开人群,她提着自己的药箱就准备回自己家。
刚刚和那些山匪打过一架,浑身实在是酸疼,她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。
门口聚集的人都心中觉着愧疚,但终究心里更多的是自己的利益。
他们不敢说,毕竟由着林婶子闹的话,没准他们还能得到些银子。
到时候重新修缮房子什么的就有钱了。
这些人心里算盘打的直响,人群后的柳俏丽早就悄悄溜回家了。
生怕这些人回过味来找她的麻烦,她只能先躲在家里。
可她忘了,家里如今也有一个想要吃了她的。
“柳俏丽!我问你今日这伙山匪是不是你引来的。”这会江雪也将自己都收拾干净,换上衣裳了。
只是屈辱的事实还在,村子里的人都是实打实的听见了。
她也不是蠢货,那会池衡跟何映月的话说的有道理,她一猜就明白了。
要是想救人,为什么不报官,还要往回跑。
所以原因就一个,这些人本来就是冲着她柳俏丽来的。
“我……”柳俏丽被说的心虚,可还是不忘叉着腰横眉竖目的看着她:“你这么说可有证据?证据都没有,咱们一家人污蔑一家人有什么好处。”
“你!”江雪指着她还欲说什么。
江春意这会骂骂咧咧的就过来了,以前看着江雪就不爽,如今她身子破败了,还对自己女儿这么凶横,她更不干了。
“自己遇到糟心事就赖我家俏丽,俏丽都说了,是她好心回来想要告诉大家,你自己脏了还把别人往脏了想。”
自江雪和柳俏丽闹起来时,柳二就坐在炕上一言不发。
他心里有个疙瘩,这么久了他对江雪也不是毫无感情。
可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这种事,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想起妻子受了什么侮辱。
为什么偏偏是他家?难不成真是何映月蓄意报复?
不然怎么别人家都没有事,偏偏他家老婆最先出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