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误会的,那药是亲自来抓的,就昨日,我嫂子刚喂大哥吃下没一会,大哥就咽气了,你说不是你还有谁!”
男人怎么也不肯听她解释,摆摆手,他脸上也有些不耐烦。
今儿这事,他必然要报官为大哥讨回个公道!
昨日?她拿出药单子。
就担心会有这情况,所以她一直要求莹草将谁什么时候来的,都开了什么药,给了多少银子都记上,若是对方不介意,可以留下姓氏或者名字以及住处。
“可否方便说一下您的名字?”她挑眉开口问着。
“周立。”
男人有些不耐的说着,刚说完没多久,何映月就找到了昨日他买药的记录。
都是些清热解毒的草药,而且她记得当时还是这男人自己来带的药方子,怎么如今倒成了她的问题了?
正要说什么,知县那边就派人来压人了。
“何姑娘,对不住了,官爷说此事虽说知晓您没问题,但也总得给百姓个交代才行。”那来找人的衙役挠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。
平日里他来看病,小病小灾的何姑娘都没怎么收钱,所以他这次也有些尴尬。
“无妨,职责所在,咱们去一趟便是,清者自清。”
何映月长舒一口气,随后拿起账本,随着官衙大步离开了药铺,丝毫没有惧意。
周立瞧他这样,蹙眉神色有些复杂,难不成当真不是这女人?
不过左右自己都报了官,官府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偏袒她!
等人都走后,池衡他们也不放心的跟了去。
到了朝堂上,知县刚宣布完开堂,周立就火急火燎的指责何映月的不是,字字句句都是说她是害死自己兄长的凶手,希望严惩。
知县蹙眉瞧着站在一旁的何映月,最后也只是淡淡的问了句可有什么辩解的。
他是知县,是当地的父母官,总得讲究公平,知道何姑娘的为人也得讲证据。
“有话说。”何映月站出身身子:“第一,周立昨日是拿着药方子来找我抓药,我上面的药是按照他方子一样不差抓的,此事你可有反驳的?”
周立听了她的话,有些不高兴:“方子是我拿来的没错,可谁知道你抓药的时候有没有下毒。”
“那就更可笑了,我连你兄长是谁都不认识,我为何要给他下药?”
何映月说完,周立也瞬间清醒了。
那会只想到说药有问题了,倒是没想这么多,如今冷静下来他也发现不对劲了,确实何映月也不认识他兄长,没有下毒的证据啊。
一时冲昏的头也冷静下来了,可闹成这样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了。
瞧着如闹剧一般的案子,就连知县都觉着头大了,可堂都开了,就这么草草收场像什么样子。
正在这时候,何映月突然开口了:“你方才说,你兄长不过一会就咽了气,可方便说说,你兄长咽气的时候是什么模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