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娘自然没有意见,她们娘两个住在哪里都是一样。
因为铺子出来这一遭事,何映月便挂了暂时休息的牌子,但若是有急病也可以敲门告知她出诊。
晚些她就一直守在池衡的房中,谁都没跟她说孤男寡女不合规矩之类的话,瞧着池衡伤成那样心里也都跟着不得劲。
后半夜的时候池衡便发起高烧俩,何映月谁都没惊动,自己去小灶熬了药,一勺一勺的喂他喝下,可到底是姿势不合适,他趴着,此时又毫无意识,她想了好多办法也没办法。
最后实在是没办法,她只能口含退热药,猛地贴上那张薄唇,随后以口渡药,这也算是勉强让他喝下了一些。
门外的南一本想进来帮忙,可瞧着这一幕,脸色红彤彤的还是蹑手蹑脚的离开了,怎么也没敢打扰两人。
喂过药了,何映月又拿出白酒替他物理降温。
双重治疗下,没多久他就退热了,她也跟着松了口气,直到第二日天色大亮她才沉沉睡去。
芸娘叹了口气,瞧着她这般不爱惜身子,也跟着心中难受,跟南一去城中买了只鸡,借着后院的小灶熬了些鸡汤。
许是因为担心池衡的情况,何映月也没睡多久就醒了,瞧着他也没什么大碍,只是还昏迷未醒,心中也稍稍松了口气。
“知道你担心池衡,可也得照着自己的身子,快过来喝一点补补身子。”芸娘端着鸡汤进来。
汤色熬得金黄,闻着便叫人觉着食欲大开,这两天何映月也的确没有怎么吃东西,这会闻着竟然也有了饥饿感。
也没再推辞,起身便将鸡汤和碗中的肉解决了干净。
“怎么样了,可好些了?”芸娘眼神瞥了一瞬**的池衡。
那日在官衙被打成那样,谁看了不说一句揪心,可即便是被打成那样了,池衡也不肯点头为映月的铺子抹黑一点。
何映月擦了擦嘴点点头,“好多了,休息一阵差不多就能好了。”
她这么说这,可心里也没底,她相信池大哥的体质这般好这,应当不会让她失望。
“那就好,你也别累坏了身子,该休息就休息。”芸娘长舒一口气,也真是难为映月了,又说了一会,她就先出去了。
池衡这一昏迷足足昏迷了三日,好在第四天的时候他睁眼了,虽说还有些虚弱,但能醒来就已经是好事了。
铺子里的人也都松了口气,连日来的担心也让何映月觉着心中一阵轻快,只要醒了就好。
她这么想着,可突然觉着身子变得轻飘飘的,下一秒眼前一黑,她竟然就这么昏过去了。
南一和莹草手忙脚乱的将人扶到**,凌玉堂捏了一下她的脉。
“别担心,就是太累了,让她好好睡一觉,醒来再好好吃顿饭就好了。”只是操劳过度,也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他说完,趴在**的池衡心中一阵愧疚,都是因为他害的映月这般劳累。
“莫要这么想,既然知道这段时间何姑娘这般操劳,好好养伤就好了。”凌玉堂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这几日他的胳膊也好了,铺子也开始营业了,但池衡这边何映月还是不假他人之手,什么事都亲力亲为,这份情义他们这些外人都看在眼里。
池衡点点头,心中说不出的感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