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她说完那些人即便是有贼心也没这个贼胆了,最后嚷嚷着便将柳大拽着去了官府,柳家夫妇哪敢出来,尤其是柳城,他就是个胆小怕事的,生怕那些人连带他一起拽过去。
再说了,就是赔银子他们现在也没有啊。
之后的事,何映月也是听村子里的人说的,柳大因为欺诈,被官府打了二十板子,送回家的时候人都不成样子了,而那些被他骗了钱的人还是不依不饶,日日上门要钱,要是没有钱就将能抢的东西都抢走。
“倒是活该。”啐了一口,她心中觉得畅快,想要不劳而获就得能受得住这份罪。
池衡也颇为赞同,若不是柳大这般胡来,怕是村子里的人还能过的稍微好一些,如今把生意搅成这样,谁都不太好过。
正说着,外面便进来一个男人,瞧着那一身上号好的布料,应当是富贵人家的老爷,不过瞧着那乌青的脸色,何映月蹙眉神色有些复杂。
这几日她闲来无事便参悟那医道的书,不知道是不是有空间的功劳,她也能读懂许多了,所以一看便知道这男人是阴气郁体,只不过不知道这团阴气是哪方面的。
“您有哪里不舒服?”何映月上前,她观察过男人的情况了,不过具体病症还是要看问诊和切脉的结果。
“这段时间老是觉着气虚,有时候还会上不来气,整个人都很难受,时不时的还会伴有昏厥的情况,补品吃了不少,也不见好,这城中大夫都瞧了个遍,没有人见过我这毛病,所以我才想着来这边碰碰运气。”
她挑了挑眉,随后搭在男人的脉搏上,别的不说,单单说着肾虚的情况,便叫她觉得诧异。
这男人像是身体被掏空了一般,她又细细观察了一下男人脸上浮现的郁气,气由体出,表面便能浮现出来,如今瞧着那团隐隐约约的粉色郁气,何映月也瞧出个大概,色气附体,加上男人体虚气虚。
怕是此病由女人引起,而那郁气这般重,怕是摊上了人命,还不是一条人命。
“姑娘,可瞧出来我这是什么病状了吗?”男人隐约有些不高兴了,看着何映月半晌都不说话,他语气也有些不耐。
“方才瞧着你的身体似是有肾虚之势,平日里……”
她刚说到这,男人就像是被踩到尾巴了一般,马上就跳脚了。
“你这女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!”男人最听不得的便是说他肾虚了,如今这小丫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。
“你可是想治病?讳疾忌医可是大忌,若是不想治病,那就直接出去,要是想治,就给我老实坐好!”何映月没了什么耐性,尤其是这男人还是因为色气缠身。
男人脸色难看的很,想了半晌,但还是冷哼一声重新坐下来。
何映月在纸上给开了些方子,大多是调理气血和补肾脏的,还有一些是缓解气虚的:“这药每日喝三次,服药期间莫要行男女之事,言尽于此,若是你肯听,不出半月便可以缓解。”
“除此之外便是晚上睡前在院中上三炷香,为了之前的事赎罪,你知道我在说什么,倘若自作主张,不出十日你便会暴毙身亡,无人能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