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江雪安安分分的,自然不会这般,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将算盘打到映月的头上,偷鸡不成蚀把米,这又能赖谁。
这个小插曲也没影响两人情绪太多,又聊了几句也就没再提及此事了。
“不过过两日的婚宴,我倒是要去瞧瞧热闹。”她眸子狡黠的笑着,惋惜归惋惜,但还是要亲眼看看这一堆烂摊子心中才满意。
“好。”池衡笑了笑,小家伙还当真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,不过这般性子才好,不然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,不知道的还以为映月是好欺负。
……
三日后,柳家和江家的婚事这天,大家也都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准备看热闹,虽说柳家请了不少的人,可他们也没有银子准备宴席,谁也不愿意去参加当这个冤大头,又掏钱又吃不到什么。
所以最后柳家也只有寥寥几人参加,何映月和池衡便是其中两个。
原本江春意还有些不高兴,可瞧见何映月扔过来的一两银子,她顿时又笑开了花。
“你倒是出手大方,一两银子说给就给了。”池衡打趣道,小家伙平日里虽然不是抠抠搜搜的人,但对柳家这么大方还当真是稀奇。
“害,就当做是积德行善了。”何映月耸耸肩,一两银子来看一场笑话,还希望老天莫要扣她的功德。
鞭炮声响起,江雪也被驴车拉了过来,周围满是哄笑,人家谁家娶媳妇不是用牛车,可牛车多贵啊,江春意舍得柳城都不舍得,最后也只换成了最低等的驴车。
“新娘子坐驴车喽!”村中有小孩不懂事,叫嚷着就跑开了。
红盖头下,江雪脸色难看的不行,眼底红红的险些要哭出来,自己居然受了这般侮辱,她这一身华贵的衣裳,竟然连个牛车都不配!
没有八抬大轿也就算了,竟然还是这种,她咬着牙,可已成定数,她也不能就此悔婚。
新娘子下驴车,新郎来接,可柳二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,连个像样的新郎官的衣裳都买不起,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不洗澡,身上一股一股的恶臭,江雪的脸色更难看了,自己当真要嫁给这样的男人?
她下意识的躲开柳二的大手,可对方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,推攘间,两人还是顺利的进了门。
“你瞧她,到底是不愿意。”何映月嗑着瓜子,饶有兴致的盯着眼前的一幕,说实话,柳二那个长相,换做是谁都受不了,“还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。”
她啧啧几声,下一秒便被池衡轻打了一下小脑袋:“小姑娘家家的莫要在外面胡说。”
他脸蛋的有些微红,这小家伙怎么这般口无遮拦,这要是让人听到了,难免会多想,到时候传出去可不就更难听了。
“好好好,听你的,池大爷!”她吐了吐舌头,每每池衡说这些老规矩的时候,她都说池衡是老古板,最后也就多了池大爷这个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