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了那妇人家后,何映月倒是没有急着回铺子,在街上晃了一会,买了些吃食这才回了铺子。
虽说往日看不惯徐意的作风,可她也没有因此就对他有什么不一样,还是招呼他过来一起吃东西。
“那人可救过来了?”休息的时候池衡问了一句,瞧着映月回来心情似乎不错,大抵是没什么大碍了。
“听天由命吧,毕竟我也只是个看病的,若是老天当真要收他,我也没有逆天改命的本事。”何映月长舒一口气,她倒是想做个妙手回春的神医,可家属不配合,她即便是有心也没有这个本事。
“对,咱们尽力便好。”池衡瞧着糕点都有些干,赶紧给她倒了杯温茶水。
“池先生这是在追求映月?”徐意环着手臂,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两人的互动,心中倒是有些酸涩感,不过瞧着何映月似乎对池衡没意思,他也恶作剧似的偏要提起来,存心气气池衡。
果然,他话音刚落,池衡就愣住了,眼神时不时的瞥向何映月的方向,那丫头倒像是没事人一样,该吃吃该喝喝。
“莫要瞎说,我和池大哥清清白白的,这话若是叫喜欢池大哥的女子听到了,那可是要误会的。”何映月咽下嘴里糕点,刚忙开口解释。
她说完,池衡眼神便失落了一瞬,不过也就是一瞬间而已,随后眉眼冷然的盯着身侧的徐意,倒也没说什么,可两个大男人眼神的交汇便叫屋中的人闻到了一丝剑拔弩张的味道。
“大夫在吗,快帮忙瞧瞧我家男人,都昏迷了好几日了,我听说您治好了东城的郭家,也帮忙看看咱们家汉子是什么情况吧!”
一个女子跌跌撞撞的跑进来,身后两个男人抬着一个男子也跟着进来。
何映月一听又是昏迷不醒,顿时暗道一声不好,难不成和那户人家是一个情况?听这意思,那户便是他们口中说的郭家了。
她让对方将男子放在病**,随后走过去查看情况。
从脉象上看,倒是和那郭公子的情况别无二致,只是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接连被那郁气堵住心肺?
“你家男人可同那郭公子整日在一起?可知道近日他们都有什么异常情况吗?”她蹙着眉,要是只有一个病例倒不足为奇,可接连有两个症状相同的病人,这就不是巧合了。
“我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,不过我家当家的平日里确实时常同郭公子一起出去,就是不知道每日都去做什么。”
那妇人说着说着便落了泪,何映月一听,这还是个苦命人,感情这昏迷的男人整日游手好闲,人家郭家家大业大倒是没什么好担心,可他家饭都快吃不上了,也没找个正是营生的活儿,如今还指着女人秀帕子赚钱。
“要说这当家的走就走了,可到底我也不过是个女人,他走了我自己也不好过。”她说着说着就跟着叹气,那眼泪像是受不住了一般,一直往下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