萤草只觉着是自己心胸狭隘了,没想到姑娘是这般识大体的。
“冬雪那丫头就是心境比旁人高了些。”她叹了口气,罢了,此事也的确是冬雪做的过分了些,哪怕是姑娘当真撕破脸也没什么错。
“我知道你了解些,不如跟我说说她为何对我有敌意?”她侧目看过去,莹草的表情霎时间尴尬了一瞬。
但也只是一瞬间,随后就简单的说了冬雪异样的原因,越听何映月的脸色越沉几分。
“怎么一个两个都觉着我对世子有想法。”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声,随后摆摆手没再说什么,只是让莹草先回去忙了。
晌午过了,她一直盯着冬雪的动向,可这丫头却像是觉着逃过一劫了一般,并没有来认错的意思,原本她当真想给冬雪留些颜面,眼下也没了兴致。
今日铺子结束的早,义诊的人还是不多,她提前一会将铺子关了,随后坐在堂中看着眼前的四个人。
“我说了,晌午若是来找我,此事我便当做没发生,看来你当真是要我当众拆穿你。”话是对着四个人说的,可视线却是死死盯着冬雪。
“你一直盯着我作甚,难不成你还想诬赖好人?”冬雪心中有些慌了,可她强装镇定,就这么梗着脖子同何映月对峙。
“我自不会污蔑好人,毕竟这人也当真会选,乌木梗虽然无毒,可有一个缺点,便是指甲容易染上黑色,若是心中没鬼,那便伸出手让大家看看。”何映月不咸不淡的说道,她刚说完,便瞧见冬雪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其他三人倒是没犹豫,毕竟确实没做这等事,心中自然没鬼。
“怎么,冬雪为何迟迟不拿出来?”何映月的眸子犹如利刃一般看向冬雪,那小丫头顿时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我、我这两日指甲有些脏了,你莫要胡言乱语栽赃陷害。”她此时再说话根本都没有底气了。
莹草心中叹了口气,这丫头到底是惹了祸。
“冬雪,姑娘都知道了,你不如认了错,求姑娘给你这安身之所,你也知道,若是事情闹到王府,你也不必在王府待着了,咱们做下人的,主子若是不满意了,即便是卖给人牙子也是正常。”
她叹了口气,冬雪到底是年纪小,想的太过天真的,哪有丫鬟当真能坐上主子的,怎么这般异想天开。
“我没做……”冬雪自然也知道,瞧夫人这般看重何映月,加上世子又亲自忙前忙后的,她心中自然是不爽。
“既然这样,我也只能将人都送回王府,我亲自重新招人了。”何映月也不愿再忍着了,对方这是在挑衅自己。
“不就是不小心把药材弄错了吗?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?”冬雪也不撑着了,她知道,自己若真的回了王府,那便是怎么解释都没用了,夫人不会留她了。
“小事?”何映月冷笑一声,“你可知道对症不对药是什么下场,乌木梗乃是寒性药物,若是病人体阴虚,误食了此药,若是喝一次两次倒无伤大雅,喝多了这可是要命的事!如果我今日没有检查酿成大错,你将侯府置于何地!”
她担了责任事小,可闹大了,谁都不会关注她一个小小的大夫,这天下人指责的也不过是侯府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