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恒如同发了狂般不断,神情疯癫之极。
沈如月缓缓依偎在赵恒的怀中,抬头深情款款的看着他。
“你是太子,你不能出任何事。而我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女子,死就死了,无伤大雅。”
“可你不同,若你出现任何意外,大宋朝必定动**不堪。”
“祖肖野心勃勃,如今已进京,欲逼太宗皇帝退位让贤。”
话说到此,沈如月从赵恒的怀抱中挣脱出来,“你必须即刻动身返回汴京,阻止祖肖!”
“更不能让他阴谋得逞,否则整个大宋朝的黎民百姓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,到时不知有多少人要为他的计划而付出性命的代价!”
但赵恒却摇了摇头,惨笑一声,“如今你已剩不到三日的时间可活,我怎能离去?”
“就算整个大宋朝沦陷,就算祖肖称帝,与我何干?”
“我只想好好的守在你的身旁,陪你度过这最后三日,我……”
可是赵恒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,沈如月突然转身,跑到床边,摸出一把剪刀,抵在雪白的脖颈处。
“你立即动身返回汴京阻止祖肖,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!”
“如月,你,你为何苦苦相逼,难道不知我的心愿吗?!”
赵恒泪如雨下,恨不得将沈如月的剪刀夺过来。
可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,因为他了解沈如月的性格,极其犟烈。
就在这时,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杀喊声。
“将这些怪物全部给本将军就地击杀,一个不留!”
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常胜将军林啸天!
虽然比赵恒出发得晚,但是在林啸天铁血手腕的严明军纪下,一支整整一万人的虎狼之师,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邺城。
那些无法跟上林啸天脚步的士兵,直接被甩在身后,不再等候。
整个军队自从出了汴京,没有一刻停留过。
短短瞬间,一道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,林啸天出现在沈如月的视线中。
见此情景,只见林啸天先是一怔,而后躬身沉道:“太子殿下,守在屋外那些似人非人的怪物全部被肃清干净。”
赵恒却充耳未闻,只是紧紧的盯着沈如月。
“林将军跟你说话没有听见吗?赶快随林将军返回京城,阻止祖肖!”
赵恒缓缓摇了摇头,泪如雨下,向沈如月缓慢靠近。
“别过来,你如果再向前一步,我立马死在你面前!”
此话一出,赵恒果真停下了脚步。
可就在这时,沈如月娇躯一阵轻颤,手中的剪刀无力的坠落在地。
赵恒见此,眼疾手快地奔了过去,一把将沈如月抱住。
可这时沈如月沈如月也抽搐不已,嘴里不断喷吐出大口暗红色的鲜血。
“快……快返回汴京,阻,阻止……阻止祖肖……”
断断续续的话从沈如月的嘴里吐出,而后她的双手无力下坠,一对美目欢散无光,瞳孔放大!
“不……!”
赵恒扬天长啸一声,泪如雨下,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继续发狂。
可无论赵恒如何用力摇晃沈如月,如何痛声呼唤。
沈如月已听不见,也无法回答他,早已毒发身亡!
气氛沉闷压抑到极点,如同千斤巨石压在胸口一般,令人生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。
常胜将军林啸天,身子弯得更低了,额头汗则尽显。
因为此刻赵恒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,令他都感到一阵心惊肉跳。
足足过去了半盏茶的工夫,赵恒缓缓抱起沈如月,将她放到**。
“留下十人将如月的安全尸体送回汴京,其余人随我回京!”
“是!”
林啸天一声令下,立马走出十个士兵。
这时,赵恒翻身上马,狠狠的挥舞手中的长鞭,抽在马臀上。
随着马儿一阵嘶鸣,四蹄狂奔向前,一骑绝尘。
林啸天见状,再次一声令下,所有士兵再次马不停蹄的向汴京疯狂赶去。
……
因为赵恒临行前交代过天宝,所以汴京皇城已部署下重重重兵,宛如铁桶一般。
等到赵恒随林啸天回到汴京,祖肖未曾攻破汴京都城。
因为事发突然,准备不周,才造就了这般结果。
此时赵恒随林啸天赶来,和天宝来了个里应外合。
相互夹击之下,祖肖不敌,直接被生擒。
没有丝毫犹豫,赵恒亲自出手将祖肖斩于剑下,从其尸体上摸出另外一颗丹药。
仰天长啸三声,泪如雨下,最终无力的瘫倒在地。
林啸天将所有事情经过禀明天宝,后者赶紧将赵恒手中的解药给他服下。
随后天宝和林啸天率领兵马,将血月宫连根拔起,宫内成员一个不剩。
……
经此一事,太宗皇帝落下心病,加之之前旧疾复发,心力憔悴。
与同年,既至道三年(997年)农历三月,太宗皇帝赵光义崩于万岁殿。
皇太子赵恒登基为帝,是为宋真宗。
赵恒继位后,命画师画了一幅沈如月的画像,终日挂在自己的殿内,以慰相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