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摇了摇头,给沈如月使了一个眼色。
微怔片刻,沈如月会意过来,“大娘您多想了,您那儿子没在外面算个什么事,更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我们今日只是列行来寻访排查,仅此而已。”
话落,沈如月伸手入怀,摸出几个铜板放在老妇人的掌心中。
“大娘,我今日前来也没有带多少银两,这几枚铜板你就留着补贴家用吧。”
语毕,沈如月便转过身,就欲同祖肖离去。
可就在这时,老妇人突然开口,“两位官差大人还请留步,老妇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们。”
背后传来的声音,让沈如月前行的脚步微微一滞,随即转过身,看着老眼昏花的老妇人,心中颇为好奇。
难不成这一番寻访排查,还真能问出点别的东西来?心思电转之下,沈如月连忙脱口而出道:“大娘,您还有何事未曾相告?”
“就在前些日子,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又回来了,不过他并不是和以往一样醉醺醺的,而是受伤回来了。”
“在**躺了一两日,这才下地走路,期间都是老妇一直在伺候着他。”
话说到此,老妇人微微停顿了下,似乎陷入回忆之中。
过了大概有三四息时间,看着一脸疑惑的沈如月,再次开口说道:“期间我这个不成器的混账儿子,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,说别让我再遇见此人,再遇见此人一定将他扒皮喝血。”
老妇人沟壑纵横的面庞,露出一抹无奈之色,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你也知道,老妇我早已年事已高,管不住这不孝的混账儿子,他想做什么,平日里老妇根本插不了手。”
“所以面对他嘴里念叨的这些话,老妇也不敢多问,便由他去了。”
“这一去至今都未曾回家,因此两位官差大人今日前来,老妇便知晓这混账儿子肯定又在外面犯了什么事。”
听老妇人说完,沈如月下意识的看向祖肖。
当日在邺城郊外那四个地痞流氓,欲对她行不轨之事,祖肖突然出现,将四个地痞流氓纷纷打跑。
如果不是自己极力阻拦,恐怕这四个地痞流氓根本不可能在七日过后才暴毙在邺城郊外,恐怕当日就身首异处。
而当日祖肖在这四个地痞流氓的胸膛上,各拍出一掌。
如今再结合老妇人这番话,想来这其中一个地痞流氓回到家中,心中极为不满。
便发着怨言,说要再见到祖肖,一定要将其扒皮喝血。
这时,老妇人慢慢走到沈如月面前,微微直起佝偻的身躯,半眯着浑浊的双目。
“官差大人,老妇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。”
闻言,沈如月微微一愣,而后连忙点头,“大娘,若你有话,但讲无妨。”
“我那儿子从那日出去之后至今未曾回家,他到底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,被抓进了大牢?还是说……”
老妇人的话并未说完,但沈如月已然明白她的意思。
摇了摇头,沈如月于心不忍的说道:“大娘您多虑了,虽然您的儿子平日里混账了一点,但他至今也未曾犯了什么大事,被抓进大牢。”
“更没有如同大娘您方才想的那样,其实我们官府也在找他,因为他与近日发生的一起凶杀案有所关联。”
“若您的儿子回来了,请大娘务必来县衙通知我们,小女子在此谢过了。”
话落,沈如月欠了欠身,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