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倘若这起凶杀案的凶手是江湖中的某个极其邪恶之人,那么想要从中调查起无疑是大海捞针,根本不可能。”
话落,宋志远起身,双手背后,来回在客厅踱着步子。
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,突然停下,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如月。
“沈姑娘,本官相信你一定有法子侦破此案!”
仰上宋志远灼灼目光,沈如月摇了摇头。
“确实有那个心,可照目前来看,也无能为力。”
宋志远立马一怔,“沈姑娘,你……你这话是何意?”
“何意?以宋县令的聪明才智难道还不明白吗?这四个人是突然暴毙而亡,胸膛上只有一个漆黑的掌印。”
“除此之外,再无任何伤痕,并且至今没有相关目击证人前来禀报线索。”
“照这么下去,成为无头悬案的几率不是九成,而是十成!”
祖肖好似没事人一样,舒服的坐在椅子上,翘着二郎腿,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水。
但是他这番话说出,却让原本脸色极为难看的宋志远,神情立马变得阴沉下来,仿佛都能滴出水来一般。
往日那对深邃睿智的眸子,此刻有的只是慌乱与焦急。
若在他上任期间,手中出现一起无头悬案,恐怕他项上乌纱将会不保。
但这并不是令宋志远最为担忧的,让他最担忧的便是一旦他的任职生涯出现污点,直接将他之前所做的任何事情,皆尽颠覆。
在这之前他手中没有出现过任何一起无头悬案或者是天大的冤案。
如果因为这起凶杀案导致他的任职生涯出现污点,就算告老还乡,宋志远也会觉得脸面无光。
“除了先前那个目击证人,这几日再也没有其他目击证人前来报关吗?”
就在这时,沈如月突然问出这番话来。
宋志远一愣,而后摇了摇头。
“实不相瞒,除了当日沈姑娘你审问的那个目击证人,这几日再也没有任何人前来禀报线索。”
此话一出,沈如月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好沉默不语。
祖肖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,表现出一幅各扫自家门前雪,莫管他人瓦上霜的神态。
就好似是他今日随沈如月前来县衙,并不是和宋志远商讨要事。
而是看宋志远如何出手,如何焦急,如何唉声叹气。
至于他整个人则处于一种双手抱怀,漠然看戏的处境。
沉默片刻后,沈如月看着一脸忧郁焦急的宋志远,无奈一叹。
“这样吧宋县令,先从邺城开始查起。”
听闻此话,宋志远顿时一滞,而后不解的看着沈如月。
“沈姑娘,你刚才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?”
“杀死这四人乃是江湖中某个极其邪恶的江湖人士所为,而江湖之大,让人从何查起?”
宋志远似乎极为恼怒沈如月这番话,“难不成沈姑娘认为本官有能力将所有江湖人士全部聚拢在一起,逐一审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