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此话,沈如月顿时柳眉一皱,“不对,你在说谎!这四人既然是被人所杀,案发现场怎么会没有脚印?”
“可你方才却说,除了这四个人的尸体在无任何异常之处,你是在刻意隐瞒还是在对我们撒谎?”
霎时,此人再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。
“大人!这是小人的疏忽!可小人并不是凶手,小人只是来报官的……”
就在这时,宋志远缓缓来到沈如月身前,“沈姑娘,你是否搞错了?”
“这人真的是来报官的,如果他是杀人凶手,怎么可能跑来官府报官,那岂不是自投罗网?”
“贼喊捉贼这话,宋县令难道没有听说过?”
闻言,宋志远眉头一皱,摇了摇头。
“不可能吧沈姑娘,此人怎么可能是凶手呢?”
“而且此人本官也有所印象,他乃是邺城一户庄稼人,不可能是此凶杀案的凶手。”
沈如月其实早就知道这个人根本不是凶手,而是前来报官的。
她之所以会这样说,就是想看一看此人是否在对他们撒谎,或者有什么刻意隐瞒未曾告知。
沉吟少许,沈如月点了点头,“既然宋县令都说你不是凶手,那我暂且相信你。”
“但若你要敢对我隐瞒案发现场的任何,休怪我将你当成嫌犯抓进大牢!”
“小人不敢!小人万万都不敢隐瞒大人!”
闻言,沈如月点了点头,向宋志远使了一个眼色,后者立马会意。
“来人,将此人领到账房,取十两银子给他。”
一名捕快匆匆走进,将此人带了出去。
等到只剩下沈如月和宋志远二人,气氛再次变得沉闷凝重起来。
仿佛一块千斤巨石压在胸口,令人生出一种沉闷的感觉。
沈如月沉吟片刻,刻抬头看着一脸凝重的宋志远。
“希望这种凶杀案日后不会再出现,否则恐怕就要闹得人心惶惶,鸡犬不宁了。”
“是啊,本官正在为此事忧心,倘若沈姑娘你不这样说,本官绝对不会往这方面去想。”
“可如今沈姑娘你说出,由不得本官往最坏的方向去考虑这件凶杀案。”
话说到此,宋志远幽幽一叹,没有丝毫头绪。
虽然他身为邺城的父母官,上任数十载,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凶杀案谋杀案。
可像这样的无头凶杀案,他从来都没有经手过,一时间颇有种老虎吃天无从下手的感觉。
“这样吧宋县令,先将那四具尸体运回衙门,让仵作验尸一番,看看结果如何。”
微微一怔,宋志远点了点头,“眼下也只能这样了,沈姑娘,你先回到府中等候我的消息。”
“好,那我就先走一步。”
……
沈如月刚刚回到府中,迎面便撞上了祖肖。
此刻祖肖脸色格外的难看,甚至有些愤怒。
见到沈如月第一句话,就是问她去了哪里。
沈如月将今日的所见所闻,原原本本讲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