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未曾出现,祖肖风采依旧,不过面庞又消瘦了许多。
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,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。
胸有成竹的模样丝毫让人不会怀疑,他揭下皇榜只是为了闹着玩。
轻笑一声,只见祖肖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顺势还翘起了二郎腿。
“赵公子怎么搞成这幅模样?你身份尊贵无比,又是当朝太子,理应锦衣玉食,活得有滋有润。”
“现在……现在怎么面黄肌瘦,虚弱无力,精气神萎靡不堪,难不成是操劳国事,劳累成疾所致?”
祖肖此话一出,赵恒神色微微一僵。
沈如月双眉皱得更加深了,连带着光洁的眉心正中都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川字。
因为祖肖这番话攻击性极强,甚至有些冷嘲热讽,指桑骂槐的意思。
祖肖揭下皇榜,事先肯定阅读了皇榜上的内容,必定知晓赵恒此刻这种状况是因何而起。
可如今却这样说,岂不是明知故问?
“祖肖兄弟此话何意?难不成认为我得了这种怪病乃是寻花问柳所致?”
此话一出,沈如月顿时俏脸微变。
别人不知晓赵恒的脾性,她却知晓得一清二楚,显然祖肖这番话语已经让赵恒很不满了。
念及此处,沈如月连忙向赵恒看去,虽然他俊脸带笑,目光温和,但眸底深处却涌现出一抹寒光。
见状,沈如月心道不好,刚欲开口打圆场,没想到祖肖却突然哈哈一笑,站起身来,径直走到赵恒面前。
上下打量一番,嘴里不时发出啧啧声,似乎有些意想不到,又似乎很是惊奇。
片刻过后,祖肖突然眉头一皱,摇了摇头。
“赵公子,你这病得的好生怪异,虽然看起来目前还没有病入膏肓,可若不赶紧医治,等到病入膏肓的那一日,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可救药啊。”
祖肖这话虽然有些夸大其词,甚至有些危言耸听,但说的却是事实。
太宗皇帝自从身染了这种怪病,卧床至今都未曾有所好转。
并且宫内的御医从来都没有瞧出到底是什么病症,目前也没有任何的药方可以将这种病彻底去除。
就算不是什么顽疾,可一直没有药可医,拖下去总有一天能把人拖垮。
真等到病入膏肓那一天,就算是神医下凡,恐怕也无力回天。
“你可曾看出这是什么病症?”
不等赵恒有所回答,沈如月抢先一步率先张口。
因为她生怕赵恒开口和祖肖争起来,到时候可就尴尬万分了。
尽管他们和赵恒有交情,但身份毕竟摆在那里。
赵恒贵为太子,而祖肖与她不过最普通的白衣。
两者身份差距悬殊之大,犹如云泥之别。
连沈如月有时候和赵恒说话也要稍加注意,而不能畅所欲言,生怕哪句话说的不高兴引起赵恒不满。
更别说赵恒一直对祖肖颇为不满,如今再加上病重在身。
若祖肖一个出言不慎,惹怒了赵恒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暂时还没有看出到底是什么病,只是观赵公子的面相……距离病入膏肓那一天恐怕是不远了!”
话落,祖肖看向沈如月,“赵公子的病是什么时候得的?可曾查出病症?”
闻言,沈如月刚欲开口,赵恒却先她一步说道:“这病来得蹊跷无比,一觉睡醒就突然身染这种怪病。”
“没有任何疼痛,但就是四肢无力,精神萎糜,每过一日身体情况便会越差。”
“并且最近这两日我老是感觉胸口阵阵作痛,却无任何规律可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