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元德就体弱多病,因为这次意外更是卧床不起长达半年之久。”
“从那之后元德再也没有外出过,整日便待在王府内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”
“而且我询问过平王府的管家以及仆人、丫鬟,他们都说除了那次元德受邀母后去御花园,除此之外,已经有一年都没有出过王府了。”
沈如月还是不曾言语,精致的俏脸冷漠如霜。
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,还为她镀上了一层莹辉,看起来冷艳而不可攀。
“如月,我……”
“平王府的管家、仆人以及丫鬟所说之言,赵公子也信?”
“莫非赵公子天真的以为平王府的管家以下的所有仆人,丫鬟和平王不是一条心?”
赵恒刚刚开口,沈如月突然冷声打断。
虽然沈如月的语气很冷漠,声音更是如死水般波澜无奇,听不出是悲是喜。
但落到赵恒的耳中,却让他心中一喜。
不管沈如月此刻语气神态如何,只要她说话就表明她不再生气。
“假如平王府我已安插了眼线,如月你又怎么看?”
霎时,沈如月前进的脚步微微一滞,随后停下脚步,转身看着赵恒。
“赵公子是否早就怀疑平王?”
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,赵恒先是一愣,随后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。
当下三步并作两步走,来到沈如月前面,负手而立,抬头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。
“在皇宫内出现第三桩命案之时,我就已经开始怀疑平王了。”
“因此安排眼线进入平王府,监视平王的一举一动,而今日所询问的仆人以及丫鬟,皆是我安插的眼线。”
话落,赵恒转身,目光灼灼的看着沈如月,“现在如月你可曾有话要说?”
迎上赵恒的目光,沈如月没来由的只觉心里一阵恶寒,如坠冰窖般。
虽然此刻赵恒的目光炙热而明亮,如同夜空中那闪亮的星辰一般,令人忍不住的被他吸引。
可沈如月却没有感到任何温暖,有的只是一片冰寒,脑中不由得想起祖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。
若这接二连三的命案是皇亲国戚之间的斗争,是皇室之间不光彩的竞争,劝她不要趟这趟浑水。
当初沈如月还不相信,甚至可以说不以为然,根本未曾放在心上。
她坚信赵恒不是这样的人,并且她随赵恒去过平王府,见过平王赵元德,知晓后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其早已不具备和赵恒一争高下分庭抗礼的实力。
可眼下赵恒的这一番话,却让沈如月不由得多想起来。
在皇宫内发生第三桩命案的时候,赵恒便早早安插眼线进入平王府,监视赵元德的一举一动。
这件事情沈如月未曾得知,因为赵恒从未对她提起过。
但当日平王府一行之后,沈如月曾对赵恒说过,平王很有可能不是凶手,因为他不具备作案的条件。
当时赵恒也点头默认,此事便不了了之。
哪知赵恒根本没有如同他表面上所表露出来的一样,暗中早已安插了眼线进入平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