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公子。”
“祖肖兄弟去何处了?为何我这一路走来没有发现他?”
听闻此话,沈如月先是一怔,随后勉强笑着摇了摇头。
“祖肖披星戴月赶回,早已疲惫不堪,所以先行回去休息了。”
闻言,赵恒一挑剑眉,也未细问,“眼下即将要去清剿这伙江洋大盗,你要跟着吗?”
“算了,我就不去了,昨晚一夜未睡,我有些困倦了。”
淡淡的说完这句话,沈如月冲赵恒欠了欠身,莲步轻移,逐渐远去。
见此一幕,赵恒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前不久沈如月火急火燎的赶去知府找他,那时精神状况尚可。
可这不过几盏茶的功夫,突然便有些困倦,难不成祖肖对沈如月说了什么?
念及此处,赵恒下意识的就想追赶上去询问究竟,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冲动。
既然祖肖已经回归,那么他和沈如月之间的二人世界就此宣告破裂。
并且有祖肖在,一些话也不方便说出,而且他知晓沈如月的性子。
按照以往的惯例,只要他和祖肖同时出现,沈如月不偏谁不像谁。
从不会透露出任何心声,对谁都是一幅淡然冷漠的态度。
就算他如今追赶上去询问究竟,沈如月也不会吐一个字,这一点赵恒非常明白。
……
沈如月一路疾走,回到郊外草舍,却发现祖肖早已不见踪影,似乎从未回来过。
顿时一股深深的失落感油然而生,片刻过后,沈如月重拾心情准备去假寐片刻,却发现桌上放着一封崭新的书信。
惊喜之下,沈如月连忙打开,但阅读完信上的内容之后,失落再一次填满心扉。
信上的内容很简单,只有寥寥数句话。
“如月,在县衙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全部记在心中,可是我无法释怀。”
“你明白我的心意,有些话我不想太过直白的说出,那是因为我害怕被你拒绝。”
“可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与赵恒二人整日相处在一起,汴京的案子如果你无能为力,那就最好撒手别管。”
“汴京是一滩浑水,一旦陷进去便不能自拔。我想独自一人四处走走静番心,勿念。”
看着这封祖肖留下来的书信,沈如月久久无法平静。
几盏茶之前祖肖才风尘仆仆的归来,但现在又动身离去,而这一切究其根本皆因她起。
虽然祖肖在书信上说他要到处走走散散心,让沈如月勿要挂念。
若是祖肖没有留下这封书信,沈如月定然不会挂念他,会以为他是负气离开一段时间。
可他留下这封书信说明了去向,令沈如月不免为之动容。
“你这是何意?若你想要说明尽管说便是,为何要这般做?”
“难道你不知你留下这封书信会让我寝食难安吗……”
喃喃自语的说完这番话,沈如月只觉得心里空****的,似乎什么东西丢失了一般。
那种无力到深处的失落感,让沈如月只觉得心身疲惫异常,很想倒床好好休息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