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你搞清楚那药人的来历,是因何而产生的?出自谁手?那么汴京所发生的祸乱就能着手解决。”
沈如月幽幽一叹,美目露出些许无奈之色,“话虽如此,可该从何调查而起?赵公子,你有眉目吗?”
这话顿时将赵恒稳住,他愣了一愣,旋即干笑两声,放下门帘,继续驾起马车。
……
三日之后,马车出现在邺城百里之外。
看着遥遥在望的邺城,赵恒一张风尘仆仆的俊脸,露出兴奋之色。
“终于到了。”
这一路上他充当车夫的角色,从来没有让沈如月驾过马车。
自幼出生在皇室,养尊处优的赵恒何时受过如此之罪,只觉浑身酸软无力,仿佛要散架了一般。
特别是屁股,更是火烧一样,急需找一家客栈,泡一个热汤浴,好生休息一番。
门帘揭开,露出沈如月那张精致无瑕的俏脸,看着遥遥在望的邺城,她不由朱唇轻抿,露出一抹动人心玄的笑容。
距离上一次离开邺城,至今返回,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半月之余。
竟然让沈如月生出了一种近乡情怯,并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返回邺城郊外那三间茅草屋,一看究竟。
因为她很想知道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人,是否会在那里。
“赵公子,这一路辛苦你了。”
虽然早已经疲惫不堪,可听到沈如月这样的话,赵恒强装无所谓的笑了两声。
“与我客气作甚?这是我应该做的,总不能让你一个弱女子长途跋涉的驾驶马车吧,那我这个男儿岂不是连女子都不如了?”
“好了,快坐回马车,继续赶路,别把你颠着了。”
沈如月心思何等细腻,察言观色的本领更是数一数二,见赵恒脸色疲惫,神态焦急非常,便知晓他此刻是什么样的状态。
也不做作,当下向他欠了欠身,折身返回马车。
“坐好喽,驾!”
随着赵恒一声吆喝,手中的马鞭落下,马儿顿时发出一阵嘶鸣,举足狂奔,卷起一阵狼烟,直奔邺城。
……
简洁的厅堂,宋志远落坐在下位,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赵恒,老脸露出诚惶诚恐的神情。
“下官不知太子殿下到来,有失远迎,还望恕罪。”
赵恒似乎心情特别好,若换作往日,他来到县衙,宋志远未曾出身相迎,定会少不了一番数落冷脸。
但此刻宋志远话音刚落,赵恒却轻笑一声,摆了摆手,“罪就免了,快快奉上热茶。”
宋志远先是一怔,似乎没想到赵恒竟不降罪于他,随即明悟过来,喜色顿时占据整张脸,连忙唤来仆人。
一番奉茶过后,赵恒忽然转头看向宋志远,“宋县令,这件事你做的很好,想要何等赏赐?”
“加官进爵,还是封地赐宅,亦或者金银珠宝?只要你能想到,只要是本太子拥有的,皆可赏赐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