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赵恒眸光一闪,“怎么?如月,你是否想到了什么?”
闻言,沈如月欲言又止一番,但最终还是吐出实情。
“先前你不是怀疑平王吗?认为他有作案的嫌疑,毕竟他是二十年前平王唯一的子嗣。”
“如今发生的这几桩命案,四桩都和二十年前那件事情有所关联。”
话说到此,沈如月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赵恒听着正入神,突然没了下文,不由疑惑向沈如月看去。
两人目光交织在一起,双方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一抹隐晦的神采。
顿时,赵恒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。
“可是之前你也说过平王没有作案的嫌疑,而且我也询问过父皇二十年前那件事情,平王根本就不是被冤枉的,而是确有其事。”
“如此一来,根本就不存在报复这一说法,所以元德……如月,你到底想说什么?你我之间不必吞吞吐吐,但说无妨。”
赵恒不是什么愚笨之人,话说到一半他便听出来沈如月方才那番言语,话里有话。
哪知沈如月却摇了摇头,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去。
见此一幕,赵恒顿时急了,连忙紧追两步,一把抓住沈如月皓腕。
“如月,有什么话你但讲无妨,吞吞吐吐,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。”
沈如月柳眉微皱,片刻过后,摇头说道:“我没有什么想法,更没有怀疑,只是觉得这件事情蹊跷得很。”
“为何前四桩命案都和二十年前那件事情有关,可后两桩命案毫无任何关联。”
“若凶手是毫无任何动机的随机杀人,那为何前四桩命案是那样的相同,后两桩命案到好像是凶手随机杀人,随意而为一般。”
“这两处就有所冲突,不得不令人怀疑到二十年前那件事情,可是后两桩命案却打破了我的思路,似乎事实并不是如此。”
话落,沈如月微微一挣扎,便挣脱了赵恒的大手,“这就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,至于这死去的六人,我到现在没有丝毫头绪,也没有任何怀疑之想。”
“因为凶手的作案手法前所未闻,能在瞬息间,令人暴毙而亡,且身上没有留下任何伤痕,开膛验尸更无中毒的迹象。”
话说到此,沈如月微微停顿了下,“赵公子,宋县令那边可有消息传来?”
今日已经是三日之限的第二日,若宋志远还无任何消息,他项上那顶乌纱怕是保不住了。
虽然宋志远为人刚愎自用,甚至有些夜郎自大,可不失为一个好的父母官。
正因如此,沈如月不愿看到因为此事,宋志远被迫解甲归田。
闻言,赵恒剑眉一皱,“那边还没有传回消息,若宋志远无法做到,那他这个父母官也不用当了!”
在这件事情上,赵恒非常的坚决,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
因为在他的眼中看来,宋志远身为一个州城的父母官,若连一伙流窜作案的江洋大盗都无法缉拿归案,那么便是他这个父母官大大的失职。
倘若真是如此,这个父母官交由更有能力的人来做,未尝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