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感觉继续调查下去,肯定会牵连到我们,要不咱们还是打道回府,连夜返回邺城吧。”
此话一出,沈如月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一对美目看着祖肖,久久不语。
在她这种眼神注视下祖肖,悻悻一笑,“如月,你老盯着我干什么?难道我脸上有花?”
“而且我说这话也是为咱们好,不想让咱们牵扯进去,毕竟能在悄无声息间将人杀死,这种手段太过可怕。”
“虽然皇宫戒备森严,有大批的禁军来回巡逻把守,可仅仅这样,依旧接二连三的死人,我看此案咱们还是撒手不管为妙。”
祖肖说完,一脸郑重的看着沈如月,似乎在说一件无比严肃的事情。
而沈如月依旧紧紧的盯着他,不曾言语,似乎在考虑一般。
大概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,沈如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“我明白了,我会考虑的。”
“不过在这之前,我希望这种话你不要当着赵公子的面讲出来,其中缘由,我想你应该明白。”
顿时,祖肖脸色一沉,颇为不喜的说道:“如月,你别老是张口闭口都是赵公子。”
“你要明白人家可是当今的太子,九五之躯,身份尊贵,和咱们终究不是一路人。”
话落,祖肖自顾的喝了一口茶,“所以有些时候,我们得搞清楚我们到底在做什么。”
这番话似乎在喃喃自语,又似乎在说给沈如月听。
话音落地,祖肖深深的看了沈如月一眼,举步离去。
等到祖肖离开之后,沈如月双手托腮,柳眉紧皱,眸光不停闪烁,若有所思。
今日在皇宫里,她询问赵恒四个受害者的年龄都是多大,赵恒的回答有点出乎她的预料之外,但又在她的预料之内。
总的来说,冯元祥的死给沈如月很大的启发,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一点什么。
但现在脑中曾经一闪而过的灵光,却再也没有浮现而出。
以至于让沈如月的思绪,如同那滔滔江水一般翻涌不休。
如果说冯元祥知道自己会死,所以才去给小桂子说了那些不着边际的话,算作是临终之前的交待。
可是冯元祥怎么知道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,并且还知道他即将要死?
难不成在这之前冯元祥曾经做过什么违背良心的事,所以他料想到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杀死,而且还知道那个凶手是谁。
因此在前三桩命案发生之后,冯元祥性格大变,时常独自一人看着深宅大院,叹息低语?
只可惜这一反常举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视,如若不然定然能问出点什么东西。
但很可惜的是现在冯元祥已经身死,带着一肚子的秘密,永远也张不开口。
……
傍晚时分,赵恒匆匆赶来,见到沈如月的第一面,便说了一句让她根本没有想到的话。
“如月,今日我匆匆而别是去找父皇问的事情,结果问出来的事,却让我大吃一惊。”
“因为这四个受害者生前皆是在父皇身边待过,而且他们曾经也做过同一件事情,那就是当年平王被杀案的见证者。”
此话一出,沈如月倏然变色,但转瞬间又恢复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