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说此人在身死之前根本没有看见凶手，因此他的表情非常安详。”

说完这番话，沈如月看向赵恒，“这名老太监生前可有亲近之人？且带上前来，我有话要问。”

此话一出，赵恒立马看向天宝，“我去请沈姑娘这段时间，你可曾调查清楚这老太监的身份以及一切事宜？”

天宝点头沉道：“这老太监名为冯元祥，入宫已有二十年之久。”

“因为他为人精明，眼力劲儿十足，深谙察颜观色之道，所以深得圣上恩宠。”

“至于冯元祥生前是否与人有所积怨，或者结果仇，此事我不知晓，得问他的亲近之人。”

赵恒点了点头，“亲近之人调查出来了吗？立马将他给我带上来！”

天宝躬身后退，不消片刻，便领着一名面容白净，略显稚嫩的小太监走了进来。

“此人便是冯元祥生前最为亲近的一个小太监，没少提携他，公子有话，可直接询问此人。”

赵恒立马转头，看向沈如月，后者眨了眨眼，表示意会。

“你叫什么？我且问你，冯元祥生前可曾对你说过何人与他有所仇怨？他又是否和别人结过仇？”

“希望你如实说出，切莫添盐加醋，祸水东引，以报私怨。”

虽然沈如月从未在皇城住过，但她也知晓皇宫乃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浑水。

里面勾心斗角，结党营私，各种阴谋诡计，防不胜防的手段，那是层出不穷。

她相信冯元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，深得圣上恩宠，绝对得罪过不少人。

“回禀大人，小的名叫小桂子，冯监事生前对小的关爱有加，如今突然暴毙，大人可一定要明察秋毫，揪出凶手，将其绳之于法，为冯监事报仇啊！”

尖细的声音响起，听得沈如月浑身不舒服，但她还未来得及张口，赵恒便冷哼一声。

“若你再敢废话一句，我就将你逐出宫去，现在将冯元祥生前对你说的任何事情，原原本本的讲述出来。”

“若你敢添盐加醋，立马将你打入死牢，择日问斩！”

赵恒不愧是当朝太子，一言既出，立马吓得这小太监浑身直颤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，磕头如捣蒜，汗流如雨下。

“回禀太子殿下，冯监事生前对小的说过的事多了去了，不知道太子殿下问的是哪一件事？”

赵恒剑眉一皱，“我且问你，冯元祥生前可曾对你说过他与人积怨，或者说谁与他有仇，他想除掉谁？”

小太监细想片刻，诚惶诚恐的说道：“回禀太子殿下，冯监事生前得罪过不少人，但他却从未对小的提起他和谁有深仇大怨。”

“而且冯监事从来也没有对小的说过太子殿下方才问的那些事，对小的只是关爱有加，仅此而已。”

一时之间，赵恒不由哑然。

难不成要将冯元祥生前得罪过的人一一找来问话？

皇宫内太监宫女众多，具体多少人连赵恒都不甚详知。

若是将冯元祥生前得罪过的人全部找来问话，此案侦破之日要到何时？

“那我问你，昨日冯元祥可曾有异常？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一些特别的话？”

面对赵恒的询问，小太监再次沉默，大概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，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
“回禀太子殿下，自近日宫内谣传鬼魅杀人，前三桩命案发生之后，冯监事便一直心神恍惚，精神欠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