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祖肖这一番解释却没有得到赵恒的谅解,因为赵恒眸中的怒火并未因此而消散。
“说的好生轻巧,祖肖,你精通医术,难道看不出此人已身中蛊毒?”
“若你说你真未看出,我是绝不会相信的,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略懂岐黄之术的皮毛。”
“像你这样的医术,怎会看不出一个小小的蛊毒?”话落,赵恒冷笑一声,“还是说,你想将此人弄死?”
此话一出,沈如月顿时脸色微变。
而祖肖的呼吸在这一刻立马变得急促起来,双眼死死地盯着赵恒,双手悄然紧握成拳。
“你说什么?你再将话说一遍!”
猛然间,祖肖向前一步走,双眼喷涌出怒火,似乎就要动手。
见此一幕,沈如月暗暗叫苦,连忙横在二人中间,开口劝解:“你们两个能不能少说两句?”
话落,沈如月看向赵恒,一双美目露出不悦之色,“赵公子,你方才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,未免也太让人心寒了吧?”
“在为此人针灸之前,祖肖就以说过,他这个法子不能百分百保证将此人弄醒,但你却催促他,赶紧为此人施针。”
“因为你迫切的想要得知血月宫总部的位置到底在何处,这我们都可以理解,但现在此人身中蛊毒,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祖肖为此人施针。”
“提前诱发了蛊毒发作,导致心脏爆裂,吐血而亡,这不能怪祖肖,要怪只怪血月宫做事太过歹毒阴狠,你怎么能将责任推卸到祖肖的身上?”
沈如月这番话头头是道,条理清晰,将赵恒一时间说的哑口无言。
但被沈如月挡在身后的祖肖却极为不平,怒气冲冲的吼道:“如月,你且让开,今日我要好好与太子殿下理论一番。”
“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,明明是你在催促我,为此人针灸,让他醒来。”
“但我根本不知道此人早已身中蛊毒,现在他吐血而亡,你却怪罪我?”
话落,祖肖冷笑连连:“太子殿下,你这为人是否未免太霸道了些?”
“别以为你是当今太子,万金之躯,尊贵无比,我就不敢拿你怎样。”
“若你想与我理论一番,好,今天你就划个道道,我祖肖接着便是!”
眼看二人又要争执不休,沈如月只好语气转冷,“若你们二人再继续争吵下去,以后就不要再跟着我办案!”
“这件案子虽然凶手已经找到,可其身上却牵扯着更大的线索,现在人已死,你们还有什么心情在这里争吵?”
“还不去想一下善后的工作该怎么去做,该怎么去安抚王知府一家人,在这里争吵个什么劲儿!”
沈如月一发怒,祖肖与赵恒二人顿时不再言语,但却是怒气冲冲的看着彼此,斜眼冷对。
一时间,气氛沉闷且压抑,如同巨石压在胸口一般,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。
赵恒自幼生在皇室身上,自带上位者的气势,站在那里,如渊渟岳峙般。
而祖肖自由浪迹天涯,身上自有一股江湖的草莽气息,与赵恒对峙而立,丝毫不弱半分。
“将此人的尸体带回县衙,与宋志远洽谈之后,再做定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