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囊,祖肖就要给黑衣男子施针,但却猛然停滞下来,转身说出这么一番话。
沈如月顿时翻了个白眼儿,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,赵恒却抢先她一步,张口就道:“啰嗦什么,赶紧施针。”
撇了撇嘴,祖肖一言不发,取出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,分别刺入黑衣男子的天灵盖以及头部的各个紧要穴位,轻捻起来。
大概过了有半盏茶功夫,祖肖长吁一口气,收回银针。
“好了,不过多时此人便会醒来。”
似要应验祖肖这番话语一般,在赵恒和沈如月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发问之时,只听嘤咛一声,原本晕死过去的黑衣男子,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!
见状,沈如月与赵恒再一次对祖肖的歧黄之术钦佩不已。
先前祖肖曾说他略懂岐黄之术,只是一点皮毛而已,但今日一见,这何止是皮毛间,完全就是精髓!
有这身本领,何愁吃不饱穿不暖。
但祖肖却愿浪迹天涯,风餐露宿,甘愿受风吹日晒,雨霜拍打。
当真是一个奇葩之人。
“祖肖兄弟,你这一身医术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,这何止是略懂岐黄之术的皮毛。”
“有这么一身本领,你完全可以进宫做一个御前太医,荣华富贵享之不尽,何愁温饱?”
哪知祖肖却哼哧一声,“进宫做官很好吗?我这人自由潇洒惯了,受不了束缚,受不了那条条框框的规矩。”
“还不如一人浪迹天涯,一壶浊酒,半生漂泊,活他个潇潇洒洒,**不羁。”
此话一出,赵恒为之一怔,随即拍手叫好,但不过几息,神情迅速黯然下来。
男儿在世,谁不愿仗剑天涯,饮一壶烈酒入喉,活个放纵不羁。
但很可惜,他生在皇家,生来便要受那条条框框的规矩。
生来就要忧国忧民,一生落个操劳命,想要**不羁,根本做不到。
“算了,不提也罢,还是问问此人血月宫总部到底在何处。”
“接下来我便要返回汴京,调遣兵马,前去剿灭血月宫了。”
似在说给沈如月与祖肖听,又似乎在喃喃自语。
话音落地,赵恒神情不再黯然,精神抖擞的来到黑衣男子面前。
“接着你方才晕过去的话继续讲,血月宫总部到底在何处,不要再说那些没有用的废话。”
“我只需要你说出血月宫总部的位置,若你记不清,我这里有笔墨纸,你可以给我画出一幅路线图。”
没有丝毫废话,赵恒直接开门见山。
黑衣男子沉默片刻后,点了点头,“若我实话实说,你会放过我吗?”
赵恒当即冷笑一声,“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?若你不说,那种非人般的折磨,我会让你此生永久的品尝下去!”
黑衣男子不敢多言,面对赵恒冷厉的话语,将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。
“我心中有大概的路线图,如果你想知道血月宫总部位置到底在何处,我也可以告诉你。”
“距离邺城万里之外偏东,汴京百里之处偏南,那里有一座形似月牙的山,而血月宫总部就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