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祖肖翘着二郎腿,大咧咧的问道:“如月,你为何会这么觉得?”
“就算我先前说季显不可能是畏罪自杀,但他也不可能是被迫自杀啊?”
“他乃中书省参知政事,有谁能逼迫他自杀?况且整件事情看上去一切都合乎情理。”
闻言,沈如月摇了摇头,“你先前不是说像季显这样的人,根本不可能畏罪自杀,但他为何服毒自尽了呢?”
“并且我这样说,是有一定的依据,还记得那口红木箱子吗?”
“整件案子最大的线索就是这口红木箱子,也是因为这口箱子,我们才找出了最终真凶。”
话音落地,不等众人发问,沈如月娓娓道出:“方才在季府时,我询问府中管家以及守卫仆人,他们说季显在进府之前,神情很是不正常。”
“脸色不对,双眼无神,甚至有些彷徨迷茫,还有些不甘,他为什么不甘?”
“他肯定不甘心自杀啊。”祖肖在这时适合宜的插进话,“一个中书省参知政事,最后要落得畏罪自杀,任谁也不会甘心。”
“可他最后还是服毒自杀了。”沈如月看着依旧陷入震惊中的赵恒,臻首轻摇,“其实我之所以会这样说,依据很简单。”
“天宝将红木箱子抬回季府时,季显并未在府中,也就是说他事先根本不知箱子已经被抬回府中。”
“而且季显回府时,我们并没有实施抓捕,安之常理来说那时的季显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败露。”
话落,沈如月端起茶杯抿了口清茶,润了润嗓子。
“但是季府的管家却说,季显在回到府中后,直接去了书房,而书房在后花园,途经中院,而那个红木箱子就被天宝放在中院。”
“当时季显看到那口红木箱子,只是随意一瞥,没有露出任何震惊或者异常之色,表现得相当淡然,就好似事先已经知道了这一切。”
话落,沈如月看向赵恒,“赵公子,当时季府管家说这话的时候你也在场。”
这话一出,赵恒幡然醒悟,连忙站起身来,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如月。
“沈姑娘,以你方才所言,季显在没有回府之前就已知晓自己已经败露,所以回府之时才会露出那样的情绪?”
沈如月点了点头,“也可以这样说,总之一句话,在我们还没有锁定凶手就是季显时,他自己就已经知晓事情败露了。”
听到这样的话后,赵恒倒吸一口气,侧头看着天宝,目露询问之意。
天宝微怔片刻,沉声说道:“沈姑娘所说不假,我带领禁军前去季府的时候,季显已经回府多时。”
得到天宝的佐证之后,赵恒看着沈如月,似在喃喃自语,有似在发问,“照这么说难道有人给季显通风报信了?”
闻言,沈如月目露沉思,缓缓说道:“赵公子,方才那一切只不过是我自己的猜测推理而已,事实是否如此,谁也不知晓。”
“若季显未死,这一切谜题自然会解开,只可惜因他却先前一步,服毒自尽。”
沈如月话中带着惋惜以及淡淡的失落,因为这件案子结束的不明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