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感觉季显的死有些不对劲,就算他畏罪自杀,这事也有蹊跷。”
沈如月的话让赵恒剑眉皱的厉害,他不明白季显都已经死了,为什么还有蹊跷。
好似看出赵恒的疑惑,沈如月轻笑一声。
“赵公子,先前我们找过季显,当时他的态度如何?”
赵恒怔了怔,认真回道,“照现在看来,当时季显态度很强硬,大有就算铁证在前,也绝不会认罪的感觉。”
“既然赵公子都这么说了,难道还不觉得蹊跷?”
沈如月的话让赵恒不知该如何回答,依照季显当日的态度,他的确大有一种铁证在前,也不会认罪的态度。
但是今日禁军还没有进府抓人,季显便畏罪服毒自杀,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。
念及此处,赵恒点了点头,“那依沈姑娘之见,此案我们又该从何查起?”
“季显现在已死,按照常理,这案子到此便以了结,凶手畏罪自杀,这是最好的结局。”
说着无意,听者有心,赵恒的心态从他这一句话,沈如月便已明悟。
她知道赵恒已不想再调查下去,想要就此结案。
可直觉告诉沈如月,此事大有蹊跷,若不追查到底,实属不甘。
“季显绝不是简单的畏罪自杀,此事定然还有所隐情,不妨我们让禁军将季府所有人员一一唤来,仔细询问一遍。”
“若真无任何隐情或者蹊跷之处,此案到此就可了结,赵公子,你意下如何?”
沈如月这是在征求赵恒的意见,尽管他很想再将此案调查下去,但毕竟她不是主办案人员。
若不是有赵恒在,这种案子沈如月根本无法插手经办。
闻言,赵恒深深的看了沈如月一眼,他知晓后者心有不甘,其实他也一样。
眼看即将便可问罪季显,哪曾想他竟畏罪自杀。
深思熟虑了一番,赵恒最终还是点头同意,随后让天宝吩咐禁军将季府的所有人暂时聚拢在中院,由沈如月一一审问。
沈如月审问的方式非常简单,并没有将所有人询问一遍,而是重点询问季府的守卫以及管家,还有平日伺候季显左右的仆人侍女。
没想到这一番询问,还真让沈如月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。
“你家大人是何时回府?回来时神色可有异常?或者可曾独自言语叹息过?”
看着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季府守卫,沈如月尽量将语气放得轻缓。
守卫闻言,沉思片刻,恭谨地回道:“启禀大人,我家那人是在一炷香之前刚刚回到府上的,回来时神色的确有些不太对劲。”
听闻此话,沈如月柳眉微挑,“是如何的不对劲,你且一一说明。”
守卫再次回想了一下,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:“季大人当时的神情好像非常彷徨迷茫,又有些不甘,甚至可以说有些失魂落魄,好似什么东西丢失了一样。”
“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细问,更没有放在心上,哪知不消片刻后禁军便将府上包围,而我等是刚刚知晓季大人的死讯。”
听闻此话,沈如月与赵恒相视一眼,皆是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