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月不回答,但并不表示某人不说。
祖肖一个没忍住,大咧咧的说道:“太子殿下,这怎么可能会有纰漏?”
“事实已经摆在眼前,封条是都指挥使司的人撕掉的,箱子也是他们打开的。”
“并且来徐府查案的都指挥使司人员,是第一次打开箱子的人,此事过后,箱子的重量骤然减轻。”
说罢,祖肖极为神气的看了赵恒一眼,“这么粗浅易懂的道理,我相信依太子殿下的聪明才智,不会不明白吧?”
这话一出,赵恒脸面有些挂不住,想要开口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。
见赵恒一幅欲言又止,尴尬窘迫的模样,祖肖更为得意,就欲再次开口卖弄,但却被一道冷哼声,立马吓得闭上了嘴巴。
只见天宝冷冷的看着祖肖,“你方才所言似乎有几分道理,但你为何如此肯定是都指挥使司的人在说谎?”
“难道徐府的人就没有说谎的嫌疑?难道那个李宝财就没有说谎的嫌疑?”
天宝的反问很犀利,语气也很是不善,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思。
原本还有心想要卖弄的祖肖,被天宝这一番犀利反问,顿时问得哑口无言。
遂支支吾吾半天,愣是没吐出一个字。
祖肖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,天宝说的也更有道理,徐元朗被杀,徐府所有人皆有嫌疑存在。
可以目前所掌握的证据以及线索来看,都指挥使司的人嫌疑最大。
毕竟是他们最先撕开封条,打开箱子的,若里面有东西丢失,理应也是被当时来徐府查案的都指挥使司人员所拿走。
不过这一切皆是众人的猜测,怀疑并无任何依据。
而破案讲究的是以证据说话,若无证据,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,巧舌如簧,推测的井然有序,条理清晰,也无济于事。
见祖肖有些下不来台,赵恒好意笑道:“祖肖兄弟方才所言,的确有些道理,可并不能将嫌疑只锁定在都指挥使司身上。”
闻言,祖肖干笑两声,不再言语。
见状,赵恒面带微笑,摇了摇头,遂转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如月。
“我观沈姑娘,愁眉紧锁,眸光闪烁,可是有所头绪?”
此话一出,祖肖与天宝人皆是看向沈如月。
方才他们争的脸红脖子粗,以往以和事佬身份的沈如月却未开口制止他们二人,肯定是思索的关键之处。
于是乎,众人的目光顿时变得灼热起来。
特别是赵恒,看向沈如月的双目带着几分火热期待,几分振奋。
下一刻,沈如月好似如梦初醒,见众人眸光灼灼的盯着自己,不由微微一怔,遂臻首轻摇。
霎时,赵恒眸中的火热期待迅速黯淡,但转瞬间便恢复如常。
祖肖撇了撇嘴,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,好似他并不关心此案何时告破。
至于天宝那就更别说了,从始至终他脸上的神情都未变过,宛如亘古不化的寒冰,处处透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