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路上,看着萧条寂凉的街道小巷,沈如月柳眉深深皱起,神情深沉如水。
连环凶杀案至今未曾破获,连凶手的蛛丝马迹也没掌握。
命案不断,搞得邺城人心惶惶,到如今就算白日行走在大街上,也不见多少人影。
今日与见宋志远,他虽未催促,但沈如月却感受到其的焦灼与不安。
若不能尽快破案,恐怕宋志远这个县令也要做到头了。
“如月吾妹,你为何要阻拦宋志远查封白云观?莫不是认为那小道士与连环凶杀案有关?”
原本出了县衙就欲询问的祖肖,见沈如月神色不对,只好按捺心中好奇,方到此刻,才忍不住发问。
闻言,沈如月怔神片刻,摇头不语。
见状,祖肖幽幽一叹,他知晓沈如月的压力不比宋志远小。
毕竟久负盛名,断案如神的“沈壮师”在此案仿佛失去了以往的本领,至今都寸步未进。
“先前我怀疑在下山路口拦截我们的那个黑衣人是小道士所扮,后来询问了刘翠花,知晓此人根本无作案时间。”
“但他为何要用这种药剂哄骗百姓?所谓神水不过是拥有一定安神静心的迷幻药,为何一直未曾有人发觉?”
前行中,沈如月突然开口,似在询问祖肖,又似乎在喃喃自语。
祖肖撇嘴无语,沈如月心中所想,他一概不知。
与此同时祖肖十分疑惑,为何沈如月总是认为白云观的小道士与连环凶杀案有关?
难道就因这小道士用这种可使人丧失神智的药剂,哄骗百姓信徒?
若真如此,未免有些盖棺论定。
“祖肖,你我二人不妨今夜去白云观走上一遭?指不定会有所发现。”
看着一惊一乍的沈如月,祖肖只好苦笑点头,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。
时间如流水,不经意间便悄然溜走。
残阳渐渐西斜,坠入天地相连之间,夜幕再次降临。
城外草房内,沈如月看着同样一身黑衣,黑纱遮面的祖肖,无奈的摇了摇头,随后走到他面前,伸出了手。
正在摆弄面巾的祖肖见此,顿时一愣,“吾妹,你要做什么?”
“面巾戴偏了,都露出半张脸来了,你这样与没遮面有何区别?”
闻言,祖肖当即咧嘴一笑,站在原地不再动作。
沈如月伸出双手,将祖肖面巾解下,遂替他系好,双手从其脸颊两侧抽出,带起一阵香风。
就在这时,祖肖却猛然伸手,抓住了沈如月雪白皓腕。
“你!”
“如月,我……我知你最近压力如山岳般沉重,因此我,我想做你依靠的肩膀。”
此话一出,祖肖难得老脸泛红,更是耷拉下了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