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未曾出言打断的祖肖,此时轻笑一声,大刺刺的说道:“尸体经刘翠花辨认,的确就是王二,现已停放在县衙,不过如月吾妹,这只不过是你的推断而已。”
“李四是一个庄稼人没错,他的确无法做到一击便可使人七窍流血而亡,只有身俱不俗内力的江湖人士,方可做到如此。”
“可你是否想过,若李四以钝器硬物猛击王二头部,一击便可使其七窍流血而亡,事后他再硬生生洞穿其左胸,挖走心脏,制造一个离奇诡案,以此洗脱嫌疑,也未尝不可。”
闻言,沈如月摇了摇头,“虽然我未曾仔细勘察过尸体,但却在王二头部未曾发现任何肿胀或淤疱,足以说明他并不是被钝器硬物致死!”
祖肖一阵,随即讪笑起来,“如月吾妹,你不过匆匆看了一眼,就能如此断定?”
听闻此话,沈如月微微一怔,随即起床穿鞋,“事不宜迟,现在就去县衙,仔细勘察尸体,定会发现蛛丝马迹。”
……
来到县衙后,沈如月道明来意,宋志远并未阻拦,甚至还与她一同前往停尸间,美曰其名要观看沈状师验尸之法。
一番验尸过后,沈如月面色凝重的看着众人,“王二天灵盖有所碎裂,想来是被外力所致,但绝不是钝器硬物所致,因为头部无任何淤青肿疱,这才使他七窍流血而死。”
“死后被人从后背贯穿前胸,掏去心脏,由此可以推断,杀害王二的凶手乃是一个力道极大之人,极有可能是江湖人士!”
闻言,宋志远眉头一挑,看向刘翠花,“你家丈夫可曾与江湖人士有过恩怨?”
刘翠花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,随后神情凄苦的说道:“回禀县太爷,我与我家丈夫皆是普通百姓,怎可与江湖人士结怨?”
此话一出,众人皆是沉默不语。
若按照沈如月方才那一番推断,杀害王二的凶手,乃是一个江湖人士,那么王二到底做了何事?惹得江湖人士不惜下如此狠手将他杀死,且还掏去他的心脏?
沈如月虽然排除了李四的嫌疑,但他却是与此案唯一有所关联的人。
因此,宋志远并未放李四离去,而是将他暂时羁押在大牢之内。
“那……本官且去好生审问一下李四。”
宋志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,随后便欲离开,但却被沈如月叫住,“宋县令,万万不可,李四绝不是杀害王二的真凶。”
“他不过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,既无一掌将人击毙,七窍流血的能力,也无胆量能做出如此凶残的案件,凶手定然另有其人!”
沈如月说的非常坚定,好似他已认为李四绝不是伤害王二的凶手一般。
可到目前为止,李四是唯一一个与此案有所关联之人,他身上有着重大的嫌疑。
因此在沈如月说完之后,宋志远苦笑一声,“沈姑娘,依你所言,若李四不是凶手,而真正的凶手我们毫无任何线索,若这般下去,此案不就成了无头公案了吗?”
宋志远一语双关,沈如月沉默应对,久久不语,原本她以为只不过是一种简单的谋杀案,未曾想作案人手段竟如此凶残,定不是一般人所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