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坐在明镜高悬之下的宋志远,面无表情的沉声喝道:“肃静!堂下被告与原告二人将你们姓名身份以及案情,速速讲明。”
闻言,妇人连忙说道:“启禀县令,民女名叫刘翠花,三日前我家丈夫王二外出,至今未归,民女怀疑被李四所杀害,恳请县令为民女做主,替我家丈夫申冤报仇。”
“啪!”
宋志远再次一拍惊堂木,威严的说道:“自古以来,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,如果你家丈夫真被李四杀害,那一定要将其绳之于法,斩首示众!”
话落,宋志远眸光锐利如刀的盯着李四,冷冷开口:“李四,你可有话说?”
跪倒在地的李四浑身哆嗦不止,颤声言道:“冤枉啊!天大的冤枉啊!草民虽与王二有过节,但却不至于将他杀害,这……这刘翠花是在血口喷人啊!”
闻言,宋志远沉吟片刻,随后看向沈如月,眼露询问之意。
见状,沈如月柳眉微挑,“李四,你是真冤还是假冤,最终便会知晓,我且问你,你最后一次见王二是在何时何地?”
此话一出,李四目露沉思,足足过去了三四息时间,这才颤声回道:“草民最后一次见王二是在我家那块沃田,我们二人一同除草松土。”
“王二力气比我大,所以动作很快,我除草到一半时,他已做完,随后扛起锄头,看也未曾看我一眼,径直离开。”
听闻此话,沈如月皱了皱眉,“那你可曾看清他朝哪个方向去了?”
李四连忙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,“这个……这个草民不知,但按照正常理论来讲,干完活就应该回家,所以当时草民也未在意。”
闻言,沈如月在心中叹息一声,暗道又是一桩离奇案件。
端坐在公堂之上的宋志远,也是愁眉紧锁,一脸沉思,好似无任何头绪。
稍稍思索一番,沈如月当机立断,“既然如此,你且带我们去当日你与李四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。”
宋志远听闻,不由脸露钦佩之色,沈如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,便已作出决定要去勘察现场,而不是继续考问李四。
这份果敢断决,已不是常人所能拥有,至少他未曾这般想过。
于是乎,宋志远不再犹豫,“李四,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,务必配合沈状师彻查此案,不得有误,你可明白?”
“明白,草民明白。”
说话间,李四脸上已无任何惶恐之色,同时抬头目录,好奇的打量着沈如月。
没办法,毕竟人的名树的影,虽然沈状师之名整个邺城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但真正见到过沈如月本人,寥寥无几。
……
在李四的带领下,沈如月等人来到目的地:一块肥沃的田地。
四周打量了下,沈如月突然询问李四:“你可曾挪动过你们两家田地的界碑?”
闻言,李四一怔,随即摆手摇头,满脸坚决的说道:“虽然这块田地肥沃无比,可我家的田都忙的种不过来,那还有心思挪动界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