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何况你那茅草屋也需要修缮,刚好我可以搭把手,并且这种田园生活,乃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,我怎会拒绝又怎会嫌弃?如月吾妹,你多虑了。”
话落,祖肖牵马,紧随沈如月离去。
其实祖肖还有句话未曾说出,那便是只要和你在一起,什么都可不在乎,什么都无所谓。
……
这天傍晚,电闪雷鸣,风雨交加。
祖肖站在屋内,抬头看着露雨的屋顶,无奈一笑,转身对沈如月说道:“去把蓑衣找来,我上屋顶去修一修,如若不然,照这样露下去,你我二人迟早要成为落汤鸡。”
闻言,沈如月俏脸一红,自家这三间草房年久失修,虽然先前已修缮过一番,可也耐不住磅礴大雨的渗透。
随后沈如月找来蓑衣为祖肖披上,看着他推门步入雨中,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担忧,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你小心一点,切莫……出事!”
身处雨中的祖肖闻声转身,冲沈如月呲牙一笑,漆黑的夜中他那牙齿是那般森白,笑容更是充满了暖意。
“如月吾妹,你大可放心,为兄的身手虽比不上天宝兄弟,但上房修缮一下屋顶却绰绰有余。”
祖肖话音刚落,夜空划过一道灼白亮光,凭空突兀响起一声炸雷。
沈如月心中不由一紧,扶住门框,弯眸充满了担忧,“虽然露雨,但也没什么大碍,你……你要不还是回来吧,万不可强求!”
最后一句话,沈如月加重了语气,似在刻意强调一般。
祖肖心中一暖,半开玩笑的说道:“如月吾妹,此刻你的神态模样,就好似在期盼着晚归的丈夫,当真令为兄心暖感动。”
闻言,沈如月俏脸一红,啐了一口,“我这是在为你的安危着想,雨这么大,你……你自己量力而行。”
话落,沈如月扭头走进屋里,如同天鹅一般雪白的脖颈,一片红晕。
……
沈如月睡在东房,祖肖睡在西房,二人相敬如宾,日子倒也过得舒惬自由。
平日里祖肖作为主力,将屋子方圆二里范围之内的土地全部开垦了个遍,撒下粮食种子。
闲暇无事,祖肖还会去山林中打打野味,晚上二人在屋外烧起篝火,享受着习习晚风,吃着汁肥肉嫩的野味。
二人谈笑间,感情增进许多,虽然祖肖依旧是那般的不着调,但对沈如月却殷勤了许多。
平日里有什么粗活累活,祖肖总是抢着去做,从不让沈如月插手。
美曰其名沈如月那一双手根本就不是干活的,而是为人翻案断案。
可是沈如月也毫无办法,只好作罢,但一日三餐皆是由她来张罗。
二人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在这山林田间,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悠哉日子。
但好景不长沈如月便兴趣索然,整日单手托腮看着漫天云卷云舒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