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恒当然知晓自己父皇的脾性,便想开口解释,但沈如月却抢先他一步张开了嘴,“圣上,小女子不喜名利,并且所做之事皆分内之责。”
“若圣上真要赏赐小女子,倒不如让小女子回到邺城做一个状师,继续为蒙受冤屈的人,沉冤昭雪,还他们一个清白公道。”
若不了解沈如月之人,定然会认为她这番话只不过是场面官话。
但赵恒却知道沈如月说的是真的,她本就是一个淡泊名利之人,且不喜热闹。
既然她都不要太宗皇帝的赏赐,又怎会贪图所谓的官职?
念及此处,虽心有遗憾,但赵恒依旧开口,替沈如月帮腔,“父皇,既然沈姑娘去意已决,那……就不要为难她了。”
“反正无论她身在何处,皆是在做同一件事情,只要能够为蒙受冤屈的人沉冤昭雪,让一方在无任何冤案苦情,在哪里任职都一样。父皇,您觉得儿臣此言可对?”
赵恒一开口,太宗皇帝便知晓沈如月是真不想留京做官,也不想要任何赏赐,如若不然,早已答应。
于是乎,太宗皇帝略作沉吟,而后沉声言道:“既然沈沈状师不愿留京做官,也不要寡人的任何赏赐,只求回归邺城做一小小状师,继续替人伸冤翻案。”
“那寡人也不会强人所难,不过沈状师厥功至伟,若无半点赏赐,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寡人?所以寡人决定赐沈状师免死金牌一块,挂职朝散文官。”
说罢,太宗皇帝不等沈如月有所作答,大手一挥,“诸位爱卿,有事商议,无事退朝。”
此话一出,朝堂文武百官立马跪倒一片,齐齐高声呼喊:“臣等恭送陛下,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在文武百官的恭送声中,太宗皇帝在太监护卫的簇拥下,离开金銮殿。
从始至终,太宗皇帝都未赏赐祖肖,甚至连看都不看其一眼。
之所以会如此,皆因赵恒在来往书信之中,从未提及过祖肖的功劳,所以太宗皇帝根本就没有赏赐祖肖的想法。
而现实也的确如此,在林德胜一案中,祖肖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,甚至可以忽略不计。
……
汴京一处客栈,祖肖拿着太宗皇帝赏赐给沈如月的免死金牌,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下,不由惊呼道:“这……这竟是十足的黄金!”
说罢,祖肖双目放光,看样子是打算将金牌据为己有。
“祖肖,别闹了,这是当今圣上御赐金牌,若丢失遗落,可是要被问罪的。”
听闻此话,祖肖讪讪一笑,将金牌放回桌上,“如月吾妹,为兄是那样的人吗?孰轻孰重,为兄分得很清,只是好奇……好奇传言中的金牌是否真乃纯金打造。”
话落,见沈如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,祖肖眼珠快速转动了几下,最近满不经心的说道:“案子是落幕了,我们也该走了,真是有点舍不得赵公子与天宝兄弟,虽然他们主仆二人瞒得我们好生辛苦。”